又有些封建迷信的念头,老觉得是自己第一次月考会搞砸的预兆。
这种不太妙的感觉,在翻开语文试卷的时候得到证实。
余清音一看古文考的是蜀道难低声骂两句,心想曾经有押中题目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居然就这么错过了。
看来今天的考试必然不顺。
说真的,想叫个重生的人不信鬼神之事是不可能的。
余清音现在就差找个地方讼佛念经,虔诚得连月亮都不敢伸手指一下。
这会她直呼倒霉,看哪个字都不顺眼,落笔之前犹豫再三,只怕犯什么超低级错误。
好在语文本就是她的弱势科目,分数再差余清音都不意外。
她搁笔的时候已经调整好心情,重重叹口气等结束,看着窗外发呆。
这学生什么情况,监控老师敲一下讲台“还有十五分钟,写完的再检查一遍,班级、姓名、学号不要忘记。”
余清音就怕把对的给改错,纹丝不动,一收卷就赶紧跑,不想听别人讨论。
可完全避免是不可能的,从三楼到一楼的楼梯上,无数正确和错误的答案飞来跑去。
余清音的耳朵没法关起来,只能安静地听。
她的记忆力像是跟考卷一样上交,压根不记得选项之类的东西,仿佛刚刚坐在那儿捏着笔的是别人。
反正不清楚的,余清音一律判断自己会被扣分。
她对语文成绩的期待值降到最低,索性不去教室放笔袋,而是拎着它去食堂。
吃完午饭,她的眼睛就有点睁不开,索性回宿舍睡觉。
大概是小憩过后,下午考数学的时候余清音格外有活力。
她甚至研究出倒数第一道大题的两种解法,只是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聪明,在草稿纸上反复验算,算来算去都是同样的答案。
没理由走两条路全栽在一个坑里吧余清音虚伪地喃喃自语“哎呀,侥幸而已。”
好像有人问似的。
不过她自己会宣传,吃完饭的时候跟堂哥说“我现在觉得数学一点都不难。”
哟呵,挺自信的。
余景洪不怀好意地笑笑“要不比比谁的分数高”
看样子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余清音才不接茬,果断拒绝“不要。”
得,余景洪本来还想讹她五块钱的,很是惋惜“这次的最后一题,我做过差不多的。”
只是数值不一样而已,思路万变不离其宗。
余清音心想发下来的考卷明明没有,两个人用的又是一套辅导书,怎么她没见过。
难道是漏掉了她问“在哪一页”
余景洪大大咧咧“凯子的书,你得问他。”
人家有名有姓的,叫凯子多不好听。
余清音像幼儿园老师一样循循善诱“徐凯岩要是叫你景子,你高兴吗”
余景洪沉吟两秒“那不如叫镜子,比较朗朗上口。”
余清音一时语塞,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两分认真,抿抿嘴“是我老古板了。”
少年人的事情,非她可以揣测的。
余景洪比她大几个月,觉得自己还是春光灿烂,直言不讳“你有时候太爱一板一眼。”
明明开玩笑的事情,谁都没放在心上。
成年人的世界里强调规则,余清音过分的遵守社交礼仪,还有工作后染上爱说教的习惯。
属于教师这个职业的刻板印象,在她身上一一印证。
她叹口气“想改来着,不好改。”
余景洪摊开掌心“五块钱,我负责监督你。”
居然还要钱,余清音掐着他的虎口“没让你给我就不错了。”
哪怕只是小几个月的妹妹,也有任性和无理取闹的特权。
余景洪鬼吼鬼叫两声,高高举着手投降“行行行,做得好有奖行吗”
这还差不多,余清音得意洋洋“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