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敏锐捕捉到陈若男眼中的感兴趣,改成“你想听听吗虽然我弹得一般。”
陈若男是个听从内心的人,说“好啊。”
什么就好了,余景洪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观众,打算录下来发给堂哥看的。
他拎着柠檬水散发怨气,一直到广播站都兴致缺缺。
全校最适合余清音放东西的就是她有钥匙的广播台,这个时间门点压根不会有别人,而已隔音效果比别的地方好。
她把从大伯家拿来的吉他从柜子里抱出来,搓搓手“弹完请两位马上鼓掌。”
还有替自己预约欢呼的,陈若男觉得她挺有意思的,还吹了个流氓哨。
吹着玩意需要一点技巧,像余景洪就只会嘘嘘嘘。
他自顾自卷着舌头,试图悄悄地掌握技巧,心想人家女孩子都会,他没理由不会的才对。
这种无用的努力,一直持续到吉他发出声音。
余清音这双手没有练出茧子,整个人宛如走在岸上的美人鱼。
俗话说五指连心,她碰一下弦就倒吸口气,别说是弹出能成曲子的调,破碎得简直是乱七八糟。
连余景洪都很难夸出来。
他一言难尽道“实在不行,你可以表演弹棉花。”
此话不是没有根据的,因为余清音小时候还真学过。
那会每逢十月,村里的戏台旁边就会支起帆布棚子,一对做棉被的夫妻在里面辛勤工作。
她十分好奇凑上去给人家打下手,还真学过一点。
论半斤八两的程度,应该跟现在弹的吉他差不多。
余清音破罐子破摔“反正我就是个凑数的。”
五班的声名即将毁于一旦,余景洪啧啧摇头,却听到一直沉默的人说“我可以教你。”
陈若男会弹吉他
完全是意外之喜,余清音忙不迭地应“好啊好啊,回头我请你吃饭。”
饭可以不用吃,吉他却是要好好教。
陈若男伸出手“先把它给我。”
余清音转换角色得特别快,一下子就进入到学生中。
模样乖巧得叫人想扯她的头发,余景洪咳嗽声“不用这么狗腿吧。”
没办法,余清音有智慧崇拜。
现在在她心里陈若男就是文武双全的代表,叫人不得不佩服。
她小声说“人家厉害嘛。”
有什么了不起的,余景洪撸起袖子“等我会了,通通都是手下败将。”
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陈若男无所谓地按着弦“看我的手。”
她的风格就像霍金讲物理,一点都不通俗易懂。
余清音觉得她这辈子有一条路是肯定堵死的,那就是为人师表。
陈若男还自认为讲得不错,问“听明白了吗”
余清音好歹入过门,只是手生而已。
余景洪就遭殃。
可他不想承认自己听不懂,咬着牙点点头。
得亏正好到有人用广播室的时候,不然他的逞强马上一戳就破。
陈若男没察觉出异常,松开手“那明天再练。”
好积极的老师,还自己约下一节课。
到底是谁传她清高自傲的,简直连半个字都不能信,余清音道“好,给你添麻烦了。”
成年人有属于自己的客套,陈若男也有不被束缚的本性。
她嗯一声就走,连“不客气”都没说就走。
这世上什么人没有,不伤天害理的个性又不是罪。
余清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地方腾出来。
余景洪跟着堂妹“她也没那么难相处嘛。”
余清音斜眼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余景洪东张西望,最后被迫承认“我就是觉得,弹吉他好像挺帅的。”
跟他走路还得学个投篮相比的话确实是,余清音拍拍他的肩“那就好好学。”
没大没小的,整天教育哥哥。
余景洪终于没忍住拍她的额头“懂不懂尊敬长辈。”
充什么大,余清音踩他一脚,两个人差点打着架从楼梯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