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不圆满的家庭,物质上却没有受到任何亏待。
陈艳玲一下子“仇富”起来“那你请我喝奶茶吧。”
陈若男爽快答应,三个人说说笑笑,买单的时候还遇见余海林。
余海林跟同学一起,一人咬着半个煎饼路过。
深谙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道理,他凑过来“姐,我也想喝。”
余清音没好气“你看我像奶茶吗”
余海林嬉皮笑脸“像仙女。”
他都是上哪学的,余清音嘴角抽抽“一边去。”
到底还是掏钱,顺便热情问“文熙喝吗”
刘文熙是余海林现在最好的朋友,上回吃涮羊肉就有他。
他本来想摇摇头,别人已经替他答应“喝,肯定喝。”
真不愧是亲弟弟,余清音把小票给余海林,拿上自己那杯,走出两步路回头“晚上要是有一滴雨都要回家,不许打球知道吗”
三月的天气,雨说下就下。
前两天余海林仗着年轻,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打篮球,第二天不负众望的鼻塞,被劈头盖脸刚骂完。
他心有余悸,看一眼还算温暖的日落“肯定不会下。”
老天爷才不听他的,天一黑空中就开始打雷。
教室里的灯闪两下,很快阵亡。
余清音的思路被打断,仰着头看天花板。
对面的教学楼传来一片叫声,其中有几个人的嗓门格外嘹亮。
同桌赵欣梅感叹“啊,青春洋溢。”
高三和高一的差别,落在大人眼里大概约等于零。
但是在同样的校园环境里,高年级看低年级就像小朋友。
余清音随意附和“确实,特别有活力。”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班主任进来宣布“晚上估计修不好,都回家吧。”
余清音还以为会像上次一样发蜡烛,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趁还没下雨,我得赶紧跑。”
她裹挟在人群之中朝外走,没几分钟就到小区。
不过出问题的是整条街的电路,连家里都没电。
余清音爬楼梯上去,开门后看到个晃动的影子吓得叫出来,凭借着一丝天光辨认出那是弟弟随手一扔的衣服后骂两句。
她整个人惊魂未定,摸黑翻两圈在客厅点上蜡烛。
盯着那一点烛光,她好像被催眠一样,眼皮渐渐沉重。
余海林到家的时候就看到沙发上躺着个人,要按开关的手停下来,顺走姐姐丢在鞋柜上的钱包,轻轻地关好门又退出去。
外面的雨势不小,小区门口烧烤店的生意都冷清许多。
老板看到常客热络地打招呼“来啦。”
余海林甩甩伞上的水应一声,把想吃的东西挑一筐,大有趁火打劫的意思。
刚睡醒的余清音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钱包在大出血。
她半梦半醒之间听见冰箱发出的响动,试探性地开个灯,眼前骤然一片明亮。
亮得她下意识地闭上眼,摸着墙进房间写卷子。
余海林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写完半张,看架势又要熬到半夜。
他心想高三真不是人念的,哒哒敲两下门“吃宵夜了。”
余清音没能抵挡住“买都买了”的诱惑,到客厅说“咱俩有一天真的会胖死。”
余海林有冒雨打球的精神,自然有一副锻炼过的好体格。
他并不是单薄的消瘦,反而手臂上隐约露出一点遒劲有力。
依仗于此,他觉得胖这个字跟自己实在没关系,还嚣张地打开可乐,表示一点都不怕。
余清音吃着宵夜已经觉得罪孽深重,就着白开水问“你们月考什么时候”
她还有空操心别人,余海林“我自己会看着办。“
他的成绩在实验不算顶尖,但架不住学校的升学率高,每年考进一中的最少有两百号人。
因此他保持着现在的排名,吊车尾被录取的几乎是板上钉钉。
要求不高,他平常到处玩的机会还挺多,日子过得游刃有余,天天的呼朋引伴。
反正余清音看着是很羡慕的,这会把签子丢桌上“你收拾。”
她高三,她最大。
余海林嘀嘀咕咕两声,目光扫过放在一旁的挂历想离高考不到一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