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良不满于同行者的神游天外,他早就敏锐地发现了那张窄小的烫金名片,早上出门前菊一将它递出去的时候他就在旁边。
毛利雾仁多多良在唇舌间磋磨着这四个字,最终没有喊出声,他将手上的洋装交给店员,刷卡付账。
他们走在喧腾的大街上,下一个目标是某家玩偶店,但是直到日薄西山,雾仁也没有提出离开小会儿的请求。
“雾仁君和王很像呢。”二人走在回程的途中,多多良没头没尾冒出一句话,从“雾仁”重新变成“雾仁君”,拉开距离,“不,是和以前的王。”
“”
“雾仁君一定认为,世界很无趣吧。”提着采购回来的东西,多多良背手向前跳跃几步,转身回望雾仁。
“其实好多人都这么认为啊不然怎么会点燃手机里的蜡烛,请求飞艇将他们带到天上去呢。”
“悲伤的、痛苦的、绝望的、迷茫的、歇斯底里的,出门拍夜景的时候,我总是会遇到这样的人,但是当他们宣泄完情绪,又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我知道雾仁君有自己的秘密,和王一样,或许也背负着强大力量带来的痛苦,不,与其说痛苦,不如说是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独吧。”
“在阁楼上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能感受到,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矫揉造作无病呻吟的孤独,而是一种被岁月抛弃的嗯,无助”
“哈哈,别看我这个样子,但是对于感知情绪上,还是很拿手的。”
多多良恍若未觉地挠了挠头,浅栗色的瞳仁在夕阳的余韵下熠熠生辉。
“但其实与这个世界建立联系,并不是一件无趣的事情呢,如果你愿意的话”
“十束多多良。”雾仁猛地攥紧了手心,那张握了整整一日的名片被瞬间作一团。刚才的话似乎扣住了雾仁的心门,这种温和的入室抢劫作风令他有些手足无措。但是很快,雾仁反应过来,他看着面前企图说出什么豪言壮语的年轻人,在一切不可挽回前叫停了进度。
血色的眼眸如踽踽于黑夜的残灯,灯芯的光亮在飘渺不定的寒风中明灭。雾仁直直地看向面前那双浅栗色的眼睛,一派清澈单纯啊。
太阳终于落下去,失去热源的地面快速冷却下来,十二月,凛冬,寒风呼啸过街道,落下一地肃杀的残叶,这个温度,今夜或许会下雪吧。
“不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