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真希无奈地看了眼一副唯恐天下不乱做派的学弟,总觉得要是自己报出个地名,虎杖悠仁就能拉上一年级所有人立刻飞奔过去给五条悟“添乱”。
“是紧急事件,但和咒灵无关,的场家家主以家族名义向五条家下了请帖,请见五条家主,请帖早上才通过五条家的来使送到夜蛾校长手里,校长转交之后五条老师就不见了。”
一番话下来一年级众人具是沉默,现任的场家家主的场须久那,在外人眼中他是前任的场家家主的场静司的胞弟,但是平素深居简出,行事低调,的场静司逝世后接过了家主之位,开始出现在大众面前。
但是在座诸位都再清楚不过,的场须久那还有个更响亮也更邪恶的称呼,宿傩。
诅咒之王主动约见最强咒术师,哦吼,他们是不是可以开始计算东京的存活时间了。
“伏黑,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叫上晴明前辈再”再去给五条老师添乱啊。
“啊,这里的点心还是一样美味呢。”白毛青年拈起一块香草奶油泡芙,动物一般放在嘴边啃了一小口,表皮酥脆奶油绵密,随后毫无形象地一口闷。
有了甜食产生的多巴胺,五条悟觉得连须久那的形象也变得顺眼不少。
白毛青年拿着边上的湿巾擦干净沾了碎屑的指腹,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屈起一只长腿翘在另一只上,放荡不羁地靠在松软的沙发上,“先礼后兵诅咒之王还挺通人性。”
对面的沙发上,粉发年轻人并未对五条悟的无礼感到冒犯,他招徕服务员,让餐厅再拿一份刚刚被五条悟一扫而光的泡芙上来,一挑眉头,示意对方继续品鉴不同口味。
五条悟找不到地方开展人身攻击,只能一边吃点心一边挑刺,从造型到口味一一点评,好像刚才那句“美味”的感慨并非由他抒发似的。
期间服务员一直站在边上没有离开,他黑着脸色听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客人将自家餐厅的热销甜品从头到尾批了个遍。
“他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吗”粉发青年偏头问服务员。
服务员点头,心想老板你终于受不了要赶人了吗,放心就算到时候消费者协会上门我也会调出监控指证这个吹毛求疵的客人是来刻意找茬的
“写一份他的评价送给后厨师傅,让他们按这个改进,”老板扫了一眼震惊的员工,淡淡笑道,“千亿财阀少爷的舌头给出的建议,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
服务员小哥木僵地点头下去了,暗道原来这就是老板的格局,高,赛高,不愧是在东京黄金地段坐拥一整座拔地而起高级餐厅的男人
五条悟放下叉子看着对面玩味地勾起嘴角,后者见状以为他在不满服务员没有眼力见,便解释道,“他只是普通人,不算的场家本族,不认识你也正常。”
“不,我没在笑这个。”白毛青年嘴角的笑意更甚。
利己,利族,释放的每一丝善意背后都有几重算计,明明是五条悟讨厌的性格,但是却因为放在了的场静司身上,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了。
本以为他就算是因为某些前尘往事而成为了宿傩,其诅咒之王的名号也不会空穴来风,看在那个人的面子上,他不作妖,那就两相安好,但是再多交集,五条悟不接受。可眼下一看,似乎是自己想差了。
该说到底是兄弟吗,他同服务员说话的态度和作风,竟然同的场静司相像八分。
被那个人改变的东西,何止是咒术届的格局呢。
“嘛,好吧,说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须久那从宽松的和服袖口取出一只类似魔方大小的正方体,五条悟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物件。
狱门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