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文清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笑着朝刘子岳行了一礼“公子这桩事了了”
“了了,明天就送他们回去了。”刘子岳指着椅子,“冉管事坐,龙天禄的那边可有进展”
提起这个,冉文清的脸色有些古怪,对刘子岳说“龙天禄还在犹豫,不过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属下,公子绝对猜不到是谁”
他说得这么笃定,勾起了刘子岳的好奇心“哦莫非是我认识的周掌柜还是苏掌柜”
他在广州城认识的人不少,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会有谁突然找他,因此随意吐露了几个名字。
冉文清摇头,一脸你绝对猜不到的表情“罗家,罗老爷子派人递了帖子,想见您一面。”
他将罗家的帖子送了上来。
刘子岳翻开一看,字迹刚劲有力,只是写到后面似有些力不从心,字迹又稍微潦草了一些,再看内容,罗老爷子先是道歉,然后表示听说刘子岳有意入股船厂,他想与刘子岳亲自谈谈。
也是,他们最近频繁跟各船厂来往,意图再明显不过,总是有些风声传出去,罗家知道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罗老爷子的态度。
刘子岳将帖子丢在桌上,问冉文清“你怎么看”
冉文清说“公子前阵子不在广州,有所不知。上次的事情出了之后,罗老爷子虽然力挽狂澜,但罗家的名声还是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商人重利重信,罗英才搞的这么一出,让不让人都很担心,万一自己的竞争对手找到罗英才许了好处,罗英才会不会又卡自己的船所以这段时间,罗氏造船厂虽说不至于没生意可做吧,但订单较之往年还是少了不少。”
罗老爷表现得再真诚,再感人,商人们都要考量自己的利益,以自己的利益出发。
所以罗氏造船厂短期内生意受损是必然的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罗氏造船厂还没瘦死呢,罗老爷子应该不至于才对。”刘子岳说道。
冉文清想了想说“可能是看到咱们刘记有意船厂,怕咱们真扶持起来一个船厂跟他们抢生意吧。”
毕竟他们找的都是规模比较大的船厂,至少都经营了一二十年,造船的技术并不比罗氏造船厂逊色太多,若有了刘记商行的银钱和订单支持,强强联合,未来必然会对罗氏造船厂形成巨大的威胁。
所以罗老爷子居安思危,萌生出拉拢刘记商行的想法就不稀奇了。
刘子岳摩挲着下巴,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罗记造船厂愿意给我们一半商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罗氏造船厂有钱有技术也有熟练的匠人,什么都不缺,找他们也是不想便宜了竞争对手而已,不可能将造船厂的控制权交到刘子岳手中。
“那属下派人回绝了他”冉文清捡起帖子道。
刘子岳摇头“不,我见,不但要见,而且还要弄得声势浩大,以表达我对罗老爷子的看重。派人去包下广安楼吧”
冉文清定定地看了刘子岳一会儿,知道他又憋着坏,笑着起身“属下这就给罗老爷子回信。”
广安楼是广州数一数二的酒楼,被人大手笔地包了下来,这让去喝酒吃饭的官宦富家子弟们败兴而归,纷纷讨论是谁包下了酒楼,要请的又是何等尊贵的人。
这些人有心总是有法子打探到这些消息。
导致刘子岳客还没请,这请客的消息就传遍了广州商界。
大家都觉得奇怪,刘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