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喻衿不仅紧张到后背全是冷汗,还内疚到不行,她甚至还看到了月魄的白头发
随即连忙趁机捡起地上的铁棍,用尽全力找准时机帮月魄痛击敌人的脚和小腿。
“打脚趾部分。”
“打他腘窝。”
月魄紧紧搂着对方躲避,边不断用力攻击那些打手。
她下手极狠,但奈何是两个人,所以只能慢一点和那几个打手周旋。
而不远处,季莱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嘲讽道“我早就说了,这个池月魄还有几把刷子,但他们要是朝喻衿动手就不一样了,那女人不是喜欢喻衿喜欢得紧吗还不保护她帮她挡伤”
“打一个打不过,多了个拖累就打得过了”她唇角扬起笑意。
“小姑,你可真聪明。”季桃礼奉承着。
但混乱的打斗中却忽然传来了月魄冷笑的声音“我看是某人腿断了,心里阴暗,所以也要打断那些惹她不爽的人的腿”
季莱被这话语激得脸色徒然一黑,双眼冒火似的,十指也攥紧了轮椅扶手。
“给我把她衣服扒了,拍照”她大喊道。
死死抓着月魄的喻衿心里一惊,加上对方搂着她的腰险险地躲过了某个打手的攻击,担忧起来,却也更加镇定起来。
她咬牙,眸光变狠,一瞬间喊出了声“知道季总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吗你就没有想过,季老夫人在季总父亲死后发现自己怀孕,哪有那么巧何况他死的时候都七十多了”
“恐怕季总和她这位继母有些什么吧说不定你的亲爸是季总”
“不然凭什么他对月魄那么差,对你那么好,难道就因为你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劝你去验验dna,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听到这番话的季桃礼震惊至极,默默偏头看向了季莱。
这种事一旦入了耳,就像在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而季莱则脸色铁青,十指紧攥,扭曲又暴怒地喊着“喻衿,你想死的话可以继续说少她妈在那里传播谣言。”
“再说这种话,我让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至于池月魄,根本就是个野种一个野种”
她气得喘着粗气,攥紧轮椅扶手,却不料在这时,身后忽然传出了惨叫声。
回过头便见季桃礼竟捂着肚子被踹到了墙边,而她眼前出现了一个让她颤抖不已的人影。
女人将她轮椅猛地踢翻。
她摔倒在地,露出裙摆下的假肢,正想爬起,假肢却被女人狠狠踩住。
季凌蕴随即蹲下身,伸手狠狠抓住了她的头发,唇角勾着一抹笑朝她道“你刚说什么我没太听清。”
她虽然是在笑着,可那眼底的幽光让人不寒而栗。
季莱满头是汗,眼里全是怨恨,头皮的疼痛感让她恍惚间回忆起那一年。
她扯着季凌蕴的头发将她不断按入缸里的水中,一次又一次,大笑着,等着对方求情。
可对方却在不断的窒息中满眼通红,疯狂地看着她。
那眼神,像在将她的肉一块块,一块块地切割下来,鲜血淋漓
后来,后来她知道了,这个疯子要是想,绝对能做出来,她的腿就是那么没的,她的皮肤也被玻璃切割
此时,季莱仿佛沉浸在恐惧里,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便说着“池月魄,池月魄是”
她的头发猛地被往后一拉,疼得满眼是泪,嘴唇都在抖,连忙道“她是我的好侄女”
“不对哦。”季凌蕴伸手狠狠拍了拍她的脸,眸光危险至极,勾着唇“她是我的侄女,而你,只是个野种。”
季莱浑身一抖,仿佛有一种蚀骨般的恐惧感将她包裹,可她在心里叫嚣着。
不是的不是的不可能
就在这时,季凌蕴望着被人围攻的月魄,松开了她,手里掉了一把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