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不许出去了,否则你这病还想不想好了,把手给我,我给你捂捂”
她仿佛瞬间被温暖包裹,她的手被人塞到了温暖的怀里,贴着那人的肌肤,脚也被塞到了那人的腿间。
她被对方紧紧抱在怀里,被人珍视着,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已经黯淡无光的双眼逐渐浮现点点光芒。
那是泪。
她每日里最期待的就是那道声音,她总会幻想自己就是酝儿,即使好不容易求来的药煎好却被打翻在地,被鞭子抽打,被辱骂“你一个贱人的孩子还想喝药”
她也会忍着,趁着汤药还没被泥地吸收趴到地上喝,又迎着嘲笑声将药渣一点点捡起来。
她不在乎她们,因为耳边阿魄在哄她“酝儿甜不甜喝一口吃一颗行不行”
“甜。”
唇中有甜味散开,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再苦的药也不苦了
她羡慕萧清酝,甚至想成为她。
但后来,她终于明白,她不是酝儿,也没有人会护着她
她只能手染鲜血,自己一步步爬上去,无论药有多苦,夜晚有多凉,都要忍着。
萧清酝跳河那年,阿魄她又何尝不是抛弃了她呢。
冰冷的柴房,苦涩的药,日复一日的殴打,再也没有人将她拥进怀里
但也正因为她抛弃了她,她的心才能越来越狠,将所有人通通杀光,坐上那个位置。
如今,更是只要杀了她,杀了她这个东厂厂公就能轻而易举得到正德朝的帝位。
无论是帮助萧清酝坐稳这个位置还是由她自己来坐,都能让她整个草原部族更加强盛。
成王败寇,过去的一切已成云烟,没有什么能比皇位更重要。
“这葡萄太甜。”
温瑰回过头去,就发现之前还厌恶葡萄的萧清酝塞了一颗葡萄在嘴里,随后又和她擦肩而过,低声道“放心,别愁了,朕以后忍着,不会坏了我们的大计。”
她大概以为她在愁她脾气差的事情。
但事实上,她知道司月魄就喜欢她的脾气。
只是这位厂公阴晴不定,现在喜欢得要命,没准下一刻就厌烦了,脾气过了头让她不耐烦,找人替了萧清酝这傀儡皇帝的位置就不值了。
毕竟在司月魄心里,那点儿时的感情算什么
不然她当初也不会离开她。
温瑰皱着眉,跟上了萧清酝。
而不远处的花圃里,月魄察觉到几个年纪最小的公主不见了,她命人去找。
小太监很快来报,说是有个小公主掉进了荷花池。
“那些宫人呢去救了吗”她眉头一皱,连忙带人过去了。
小太监则回“她们都不会游水”
月魄“”
“那么多人一个会游水的都没有”
关键是,她好像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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