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蒋意的手指柔软地穿梭在他的发间,时而轻轻地揪起他的短发,时而毫无章法地摁上他略显酸胀的头顶穴位,谢源就觉得这种感觉其实还不算差。
她在用她自己的那一套可爱而又笨拙的方式对他好。他都知道。
等蒋意宣布洗完,谢源身上的t恤已经彻底湿透了。幸好浴室里面萦绕着层层的雾气,开着暖风,湿透的t恤贴在身上,倒也没有让他感觉很凉很不舒服。
这下他真的有必要再洗一次澡了。
而且谢源严重怀疑,蒋意并没有把他头发里面的泡沫冲洗干净。
谢源轻咳一声,揽着蒋意的腰把她往外面推。
“好啦。宝贝,你可以出去等我了。我冲个澡,很快出来。”他拍拍她的腰。
蒋意却抱住他的腰腹,仰起脑袋,漂亮的眼睛眨呀眨“可是我想和你一起泡牛奶浴。”
这才是她真正的居心。她的铺垫很长很长,就是为了这一刻的惊喜。她想要跟他一起泡牛奶浴很久了。她想要和他亲密地抱在一起,她想要让他闻起来跟她一模一样。从里到外,都是相同的气味,这证明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彼此最亲密的另一半。他再也不能找到另一个人像她这样。所以他一定只可以和她在一起。
谢源的喉结上下一滚。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很低哑很幽暗“真的吗”他还以为她今天不想要和他
蒋意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想要他。这没什么好害羞的。
没等她开口说话,她的唇迅速地被男人低头堵住。
“唔”
很快陷入满室荒唐。
s市。
蒋吉东的病情不断恶化。短短数周的时间,他的情况已经发展到必须要住院的程度。止痛针一针接着一针地往身体里面打进去,对于疼痛的缓解却是见效甚微。
蒋意没有来过。
蒋沉问过,蒋安南也问过,要不要马上叫蒋意回来,蒋吉东都摇头说不用。
“小意有工作。她和你们不一样。她刚刚工作没多久,总是请假也不好。”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蒋吉东的心都是偏的。
蒋安南寒着脸不想说话。而蒋沉也同样沉默。
蒋安南私下告诉蒋沉“你要做好准备。如果你爸真的撑不过这一关,他很有可能把他名下的财产都留给蒋意。你想想你到时候还能拿到什么”
蒋沉没有告诉蒋安南,蒋吉东已经做好财产分配的决定。他的父亲只打算留给他一份每年税前两百万元的雇佣合同。
到了十二月底,距离元旦新年还有几天的时候,蒋吉东的情况急转直下。他开始昏迷不醒。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蒋吉东苏醒过来。
他醒过来第一句话,问的是小女儿蒋意。
“让小意回来。”蒋吉东说,“跟她说,爸爸想她了,想要见见她。”
蒋沉说好。
蒋吉东又说“不要你通知她。你去让杜应景通知她。”
“让她坐最早的飞机回来。马上回来。”
蒋沉沉默良久,最终吐出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