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从枪声中缓过来后还是一副倔强不服输却又胆怯害怕的样子,真是和以前如出一辙。
望月奈奈伸手掰了掰他掐紧她下巴愈来愈重的力道,暗示他他不松手她说不了话。
男人松了手。
她呛咳了两声,动了动别扭的下巴,在他冷冽的目光中小声嘟囔道“你明知道我不会说的,有什么手段先用上来吧,反正我死都不说。”
男人一言不发,从口袋中拿出一管蓝色药剂,用针筒缓缓将药剂注射进她的体内,几秒后,蚂蚁爬过般的痒意迅速从心脏处开始蔓延,浑身虚弱无力,像是陷入冰火燎原,脑子很快萎靡糊涂起来,只剩下一片空白。
原来他早有准备。望月奈奈在失去自主意识的前一刻,这样想道。
还是她熟悉的g呐。
“你是谁。”
“望、望月奈奈。”她无意识地回答,冷汗从额间门滑落,陷在床上抱紧自己。
好冷、好冷,怎么会这么冷。
“你今年几岁。”
“26岁。”
“你现在在哪里。”
“在g的家里。”
“苏格兰在哪里。”
“”女人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连嘴唇都在发颤。
“我问你,苏格兰在哪里。”一个一个字从他嘴里慢慢吐露出来,冰冷的话语像是深渊陷阱引诱迷途的女人跳入。
“我我不知道。”她还有一丝清醒,死死咬着牙,在和自己的意识撕裂拉扯。
不能告诉他,坚决不能。
“组织里你的内应是谁。”
“”她依旧不回答。
这是组织里最新款的吐真剂,刚刚给她注射的只是标准剂量,但标准剂量也很少有人能撑过去。
看来得加大剂量了。
琴酒继续在她胳膊上推入不明蓝色液体。
几秒后。
“苏格兰在哪里。”
“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人在床上翻滚起来,似乎是知道自己快抵抗不了药效的作用了,她开始拍打猛掐自己,把自己搞得很是凌乱狼狈。
“内应是谁。”
他重复了无数遍问题,还旁敲侧击想要从别的方面试探出两人的信息,可她却无比警惕自觉,咬紧牙关不肯在吐露一个字。
十分钟后,药效过去了。
女人像是刚上岸的鱼浑身湿透了,躺在床上喘着气,呆滞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头顶晦暗的灯。
肩膀上伤口处的纱布渐渐被渗出的血浸透。
“还有什么,都上了吧。”意识逐渐清醒,她视线落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又撇过头阖上眼睛。
“如你所愿。”琴酒冷笑一声。
两个小时后,天色渐渐亮了,代表希望的圆日从高楼大厦的缝隙间门冲破阻碍,散发出比霓虹灯还要闪耀的光。
东京塔几百米外某一高档住宅的35层,被折磨得心力交瘁的女人趴在床上奄奄一息,连气都没力气喘了,苍白的脸泛着不正常的嫣红。
床边的地上掉落了一地的针筒。
已经用完组织这几年来所有款式的吐真剂了。
明明有的时候她都快要支撑不住说出来了,但她居然还能恢复瞬息的意识用力咬住自己胳膊上的肉,用来堵住自己的嘴。
要不是他上前拧开她的下巴,不然那块肉真的有可能被她自己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