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亮金属块在半空中解离开来,锐利银光飞散而出,在第二波光束爆发之前化作一道银亮屏障,隔离了光束来源。
巨大的冲击声在其中轰鸣,但当金色光雾弥漫其上时,银球连晃都没晃一下,稳稳接住了所有攻击。
雷廷看了一眼那周围几个几乎被腰斩或撕碎的人,还有远处一些无辜牵连受伤的人,眼底闪过一道金光。
金色流雾开始扩散,细微的骨裂与惨叫声从银球中响起。与此同时,周围受了轻伤的人流血速度开始减缓并在短时间内止血,受了重伤的人则被飞过去的金属钙覆盖患处,强行拖延濒死时间。
在袭击发生的第一时间,多数人快步逃走了,但此外也有一些没受伤的人大声呼喊着请大家安静下来。不过多时,就有一队护卫无人机从港口大厅管道里飞下来,还有一队持枪安保人员与医务人员从旁边跑出来,开始救助伤患、隔离危险源。
很快,场面安静了下来,全息投影的警戒线闪耀着红色光芒,医务人员检查伤患后转头看向飞在半空中的两个人,第一时间将目标锁定在雷廷身上“您好,尊敬的见义勇为超能者,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您可以解除能力了,谢谢。”
雷廷没有多问,只是抽离了自己的金属钙。那银亮光辉与血液或其它什么完美分离开来,回到他身边,重新变成了几颗不大的立方体。
做完这些之后,在另一边的安保人员也向他道谢并请他撤除封锁。他将那微微飘浮起来的铬球压低至地面后收回它,让铬顺着衣袖流了进去。
原本被银色圆球占据的地方,这会儿被一组护卫无人机立起了一道屏障,其中瘫坐着一个面色痛苦满脸是泪的秀美青年。
他就是那些失控光束的来源,雷廷为了防止他继续伤人而直接抽去了他四肢的大部分钙质,这让他仅只是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就小腿骨折了,四肢关节也被丝状的银亮细针刺穿。
这会儿抽走铬球时,那不能算大的高低落差就让他痛呼一声,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身躯,却还是咬牙没有倒下,只是默默流泪,脸色愧疚。
在这时间跨度极短的整个过程中,瓦伦一直没说话,只是用手臂撑着雷廷的肩头,一边保持自己不至于彻底倒在这家伙身上,一边微皱眉头看着场内发生的事。
片刻之后,他忽然低下头来,在雷廷耳后道“我刚才听到了,那人是准备去银核参加一场关键性的学术研讨会,结果被家族派人逼着回去结婚的oga。”
当他几乎贴在雷廷身上说话时,一丝微妙的、近似薄荷的清甜香气泛起,即使仍处于分神状态,身为aha的他也本能的对这种气息加以注意,于是惊愕意识到,自己的手居然还搂着瓦伦的腰。
本能告诉他,他应该注意那种香气的来源。但他认为瓦伦说的话更值得被投以关注,于是也就找到了保持冷静落面貌地将对方放下时的话题“家族逼迫结婚都这年头了,宗法制那一套居然还在延续”
有一说一,他其实想骂一句垃圾宗法制的,但那一是有点引战,二是骂人不好,他从来不骂脏话,连心里都很少去想。
“宗法制有家族与血统的延续,就会有它的存在基础”
瓦伦面色平淡,轻声道“其实我认识他,他主名叫岑砚,二十多岁的医疗界超新星,经常上新闻。只是没想到他也是个超能者,而且能力杀伤力这么强,这会儿应该是被逼到崩溃,在极端情绪波动下什么都控制不住了。”
医疗界超新星,经常上新闻,水平高到能去银核环世界参加学术会议,但因为是个oga,所以在这个类似海关的地方被家族的人逼迫回去结婚
雷廷眉头一皱,真挚发言“什么玩意儿。”
两人都知道他说的不是岑砚,而且那话里对这种毁人前途也要逼婚的行为的嫌弃堪称突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