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庭瞅了一眼,轮到他沉默了。
那点距离有两厘米不
看到顾鹤庭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一边叹气一边喝姜汤,顾莞宁又伸出一只手比划,“这个,是外公和咱爸妈。”
顾鹤庭眼睛一亮,笑得得意洋洋,恐怕安上尾巴都能翘起来,“看来吃了我买的零嘴你嘴也变甜了”
“没想到二哥在你心里这么重要”
顾鹤庭笑得猖狂。
顾莞宁又沉默了。
这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典型。
算了算了,刚转军区就请假千里迢迢过来看她,说点好听的话也没什么。
喝完姜汤顾鹤庭嘴一抹,“行了,午饭我不跟程家吃,我去县城打个电话。”
“外公还有爹娘大伯大伯娘都在阳市林场,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得托人送些东西进去。”
“送什么我也想送”顾莞宁拉住他的衣角,“外公跟大舅妈腿上有伤,天一凉就腿疼,爸的腰背不好。”
“我都知道,不用你操心。”顾鹤庭回身,大力揉着她的头发,“难为你还记得。”
顾莞宁连忙躲闪,张开手护着自己的头发,瞪着顾鹤庭没好气道“你再把我头发揉秃了”
顾鹤庭立马收回手,倒吸一口气,“你还别说,前阵子回京市我见到了丁富贵,他脑袋好像就秃了。”
“真的你别吓我”顾莞宁抱紧头,“我不会遗传吧”
“天可怜见儿的,你自求多福吧。”顾鹤庭抬手摸了摸自己一头板寸,面带庆幸,还好他是个男同志,还好他爹妈头发不少。
“你也别太担心。”见顾莞宁实在害怕,眼神惊恐,顾鹤庭安慰她道“小姑的头发就多,咱家老照片上有,说不定你就随了你娘。”
鼓着腮,顾莞宁有些不确定地问“真的吗”
顾鹤庭两手一摊,“谁说得准呢”
太欠揍了
顾莞宁把被子一蒙,不想搭理他,“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端着碗出屋,顾鹤庭挺直腰板从程砚洲跟前经过,嘴角的笑容矜持又得意,“都喝完了。”
程砚洲“”
“唉,这丫头一口没留,几年不见竟然这么听话了”顾鹤庭边说边摇头,“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瞥了眼站在厨房门口不动的顾鹤庭,程砚洲抿紧嘴角,手下扇风的动作默默加快。
有什么了不起的
姜汤还是他熬的呢
从厨房出来,顾鹤庭就打算去县城了。
程砚洲叫住他,“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不熬药了”顾鹤庭问。
程砚洲解释“我有个战友转业进了林场,有什么东西托他转交方便,那里头有个小干事专盯着给外公的东西拦。”
顾鹤庭忍不了,“那是小晚外公,是我爷爷你一个外人别瞎称呼”
淡淡瞥了他一眼,程砚洲继续扇风,“劳烦二哥去喊我娘一声,就在隔壁隔壁隔壁隔壁林大娘家,过来替我熬药。”
他非得这么称呼。
顾鹤庭“”
虽然这个称呼他很占便宜,但并不怎么开心呢。
顾鹤庭去隔壁第四家喊人,冯秀芝匆忙出来,林凤莲跟在后头也出来送人,看见顾鹤庭她悄声问冯秀芝,“这就是莞宁二哥”
冯秀芝点头,“昂,是不是瞅着就不一般”她小声道“莞宁二哥也在部队,跟老三一个军区。”
林凤莲一惊,“哟,那你家老三跟莞宁还真能成了”
“借你吉言。”冯秀芝乐呵呵的。
回家接过熬药的活,冯秀芝嘱咐程砚洲“去县城看国营饭店有啥好菜没,买两个带回来吃。不着急的话,老三你再去砚波家一趟,问问他啥时候回来,上回过节放假说好的就没来,就是入赘的女婿也没这么不恋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