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她换了身棉裙,白皙的肌肤在水汽蒸腾下染得红扑扑,杏眸蒙上层雾气,瞥一眼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程砚洲愣了两秒,拎来棉袄给她披上,“当心着凉。”
顾莞宁抬眸悄悄看他,不想程砚洲也在看他。视线对上,顾莞宁做贼心虚地移开。
棉袄长度还碰不到膝盖,下面两条小细腿晃荡着。
程砚洲看了直皱眉,将人打横抱起塞到被窝里,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正常,他道“别睡太沉,待会儿还得喝药。”
顾莞宁打了个哈欠,看着程砚洲转身进了阳台,不多会儿又进屋,在衣柜里挑两件衣服进了淋浴间。
淋浴间的水开了又停,在顾莞宁困意上头快睡着的时候,程砚洲出来了。
把脏衣服扔进盆里,他拿着干净的衣服往头上套,动作间腰腹肌肉分明线条流畅。
顾莞宁揉揉眼睛,睁大了些。
察觉到她的视线程砚洲看过来,“是难受吗”
顾莞宁鬼使神差点头。
程砚洲坐到床边,“头疼”
头倒是不疼,就是有点晕,视野中看到的东西在不断旋转着。
额头被大手覆盖,顾莞宁一把抓住,贴在脸上蹭了蹭,心里疑惑,程砚洲个大火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凉快了
“程砚洲,我想吃冰糕。”
程砚洲“”他捧着顾莞宁红透的小脸,俯身抵住她的额头,笑道“喝酒壮胆果真不假。”
都敢提这种要求了。
哼
看不起谁呢
她胆子本来就很大。
再说,你才喝醉了,你才醉了
气得顾莞宁张嘴就想咬人,胳膊固定住他的脖颈,顾莞宁径直朝着那张脸咬下去。
结果她刚好被掐着腰抱起来,红唇轻飘飘贴上程砚洲眉心。
等顾莞宁迟钝地反应过来,被自己又气到不说,呼吸也尽数被夺走,憋得本就绯红的脸颊越发滚烫。
不知过了多久,顾莞宁缩在棉被里,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脖颈处,红唇微肿,小口急促呼吸着。
反观程砚洲脸色正经自持,“我去看药。”
再不去药要干了。
顾莞宁偏过头去,“不想喝药。”
“不喝药身体怎么办”程砚洲抬手去理她的发丝。
顾莞宁自暴自弃,“不活了。”
又不是多严重的病,但是吃药吃起来像没有尽头一样,这张药方喝完立马有下一张等着,还不知道要喝到猴年马月去
程砚洲指尖一顿,“不许这样说。”
顾莞宁闭上眼。
药那么苦,每次一入口都想吐出来,她不想喝。
好在药汁没有熬干,程砚洲将两碗兑在一起,端过来给顾莞宁,“你乖乖喝药,等换到下一张方子,可以吃一口冰糕。”
刚喝完最后一口药,顾莞宁听见这话险些吐出来。
程砚洲立马换了杯清水给她。
仰头喝完,顾莞宁难受了好一阵,才缓缓开口“程砚洲你改名叫程抠门算了。”
倒是不骗她,但还不如骗她
一口,当打发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