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针线拍在桌子上,忍无可忍回头,“你还要不要礼物了”
程砚洲顺势将人抱住,挪到腿上,“要要就是你看现在天都黑了,屋里开着灯也费眼,不如你陪我说说话”
变换姿势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顾莞宁抬眼看他,“说什么”
“今年过年不能回南河县,你想不想去京市”程砚洲握着她的手摆弄,问道。
顾莞宁一听坐直了身子,“去京市能去吗做什么”
“不做什么。”程砚洲说道“四处转转,万一以前的房子还在,顺道买回来。再买些特产,等明年带回南河县。”
对,是该买个房子,不然外公他们平反后没地方住。
“可我好多年没在京市”顾莞宁偏头,表情苦恼,“我也不认识别人,去京市以后就只能住招待所了。”
“我们带上被褥,就住几天,主要是让你散心。”程砚洲心想,见不到外公见见以前住的房子也行。
之前在医院,顾莞宁人快烧糊涂的时候说梦话,一会儿喊外公一会儿喊爸妈,有时候还喊他的名字。程砚洲在一旁照顾着,当时就想过阵子带她去京市转一转。
刚好京市和阳市两地间设了专线,几次提速后现在来往只需要一个晚上。
可惜海市太远了,程砚洲打算过两年休探亲假的时候再去。
顾莞宁垂着头,脚尖点了点地面,“去不去都可以,我也没那么想。”
外公他们都在营区农场,虽然见不到,但打听打听境况还是可以的。至于京市,也就顾家那个破破旧旧的小院子,连人都住不了,顾莞宁从小到大去过的次数一只巴掌都能数过来,现在让她路过她都不定认识。
“不去也行,那我们在阳市转转,我也没转过阳市。”程砚洲捏捏她的手,“这样等明年把爹娘接过来,不至于出门以后连东南西北都不清楚。”
顾莞宁点点头,“买房子的事可以交给二哥,反正做火车一天就能到,他去京市还能顺便打听打听那个何红兵的事。”
年初的时候,二哥找人给何红兵的对头寄了封举报信,就最开始那阵子闹了些风波。何红兵经营了这么多年,抄检了不知道多少家,手上有势又有钱,抱几根大腿方便得很,想让他出事真不是一般的难。
“不过要买房的话,得买两处。”顾莞宁靠在程砚洲身上,抬眸看他,“家里的老房子根本不能住人,地段倒是不错,挨着一个厂子,要是没被扒了盖新房最好是买下来,然后挨着京市大学再买一处。”
“都听你的。”程砚洲道。
他穿了件训练服,外面套旧棉袄,顾莞宁揪着棉袄上的线头,问道“京市的房子很贵的”
程砚洲一副你别骗我的表情,“应该不比阳市的房子贵多少我们买这套两千出头,京市的房子翻个倍应该可以。”
“那不贵吗”顾莞宁掰着手指头同他算账,“一处五千,两处就是一万”
程砚洲端来水喂她,说道“也不是说两处一起买,可以先买老房子。咱们买完房子和人参后还有两千多存款,我的工资打年初开始就涨了二十块,一年多下来应该又攒了快两千,再说不还有二哥呢吗”
“也对。”顾莞宁抱着搪瓷缸子点头,点到一半她反应过来,“不对”
她就没打算让程砚洲出钱。
顾莞宁张口想说什么,程砚洲先她出声,“反正家里的存折都写的你的名字,除了岳母留下的那张不能动,别的都一样。”
顾莞宁这次十分赞同地点头,“很有道理。”
她伸出胳膊拍拍程砚洲的肩膀,“你人都是我的,钱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