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趴在床上,脑袋来回蹭了蹭棉被角,“再给我两分钟,不,五分钟”
五分钟,程砚洲去阳台熬上药坐回来,伸手挠挠她的脖子,“饺子该凉了。”
顾莞宁抬起脑袋,下巴垫在枕头上,犹豫两秒决定起床。
桌上用大海碗装了两碗饺子,还有个海碗放南瓜和丸子,旁边挤了盘清炒白菜。顾莞宁和程砚洲面对面坐下,给小碗里倒上醋和香油,开始吃饺子。
韭菜鸡蛋馅儿的饺子不管怎么做都好吃,北瓜馅儿带着清甜,明明只放了盐味道却丝毫不单调。
“如果临时有训练,那我们就等训练结束再去市里。”吃饺子的间隙,顾莞宁脸上笑盈盈说道。
程砚洲咽下饺子,抿了口水,疑惑道“我怎么觉得你特别高兴”
训练是好事,但从没见谁会因为有训练这么高兴的,更何况去训练的人是他。
被发现了
顾莞宁赶紧压下翘起来的嘴角,“哪有就算有,也是因为饺子太好吃了。”
程砚洲放下筷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不对。”
顾莞宁强绷住正经的表情,但周身的喜悦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出来。
程砚洲伸手戳了下她的腰,顾莞宁果然没绷住笑出来,嘴里控诉道“你太过分了程砚洲”
程砚洲“”
到底是谁过分
为什么听到他训练媳妇儿会这么开心
一分钟后
程砚洲“”
笑一声也就算了,都趴在他身上笑个不停又算怎么回事
倒杯水端过来,程砚洲无奈道“喝口水压压惊。”
抱着杯子咕噜噜灌下一肚子水,顾莞宁坐回去,两手贴着脸颊,“你太过分了程砚洲”
程砚洲把剩下水一饮而尽,“有那么好笑吗”
他到现在都不清楚顾莞宁在笑什么。
顾莞宁点头,“有。”
两手托着脸颊,顾莞宁看程砚洲的目光充满同情,“你太可怜了。”
程砚洲“”他还是没悟。
这也不是所谓的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喜悦,显而易见,训练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顾莞宁摇摇头,“唉”
程砚洲三月初离开营区训练,到现在十一月底,再到十二月底,整整十个月。
带着一头雾水,程砚洲吃饭、熬药、冲澡然后上床然后抱着媳妇儿打算睡觉
然后他就明白了。
说好过几天的,突然插个训练算怎么回事
程砚洲垂眸,“要不,我给你揉揉腰”
顾莞宁立马摇头,“别,再给我揉吐了,我喝点药不容易。”
程砚洲失望叹气。
他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