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嘴里最后一丝甜意消失,他才不情不愿去漱口刷牙。
浴室门就在身后,淅淅沥沥的水声入耳,漾起丝丝涟漪,一圈又一圈泛成波涛骇浪。
顾莞宁打着哈欠从浴室出来,熄灯,上床。
床头,书桌上的台灯散发的光在黑暗中衬得一片明亮。
被轻拽跌在滚烫的怀抱中,她懵然一瞬,回过神来正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紧接着高大的阴影逼近,呼吸被掠夺,她的思绪也陷入一片混乱昏沉。
纷乱的脑海中顾莞宁只有一个想法,说程砚洲是狼狗一点都没错,只有狼狗才会又咬又舔。
不清楚过了多久,重新得到呼吸,好半天她才平缓胸口处起伏不平的情绪。
推了推还埋在自己脖颈处乱啃的脑袋,结果根本不动,又拦住在腰上作乱的大手,顾莞宁委屈地红了眼眶。
她也很久没有夜间活动了。
她保证,如果程砚洲还不停,后果绝不是一个人能承担得了的。
借着围帘外台灯的光线,顾莞宁颤抖着指尖,大着胆子摸上程砚洲滚动的喉结。
一刹那,四处放火的人身体僵住,脖颈处炙热的气息变得急促。
顾莞宁却紧张地闭上眼,临到头害怕得心里直打鼓。
结果她害怕了不知道多久,一圈湿热的气息伴随低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不行,晚晚,你腰上还有伤。”
上午媳妇儿去团部接自己回家,程砚洲亲眼看到她蹙着眉扶了扶腰。
顾莞宁“”
憋死算了。
可是她也难受
尤其她本来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再素几天就完全可以出家了,现在这样全是程砚洲的错
顾莞宁的叛逆心理登时爆炸开来,脑子一热,却结结巴巴说了句“你你我我不疼”
满腔气势荡然无存。
当时她眼前一瞬间飘过许多经典句子,例如你到底行不行还是不是男人不行让我上
但是顾莞宁不敢。
她直觉不管哪句,后果都不是自己这小身板能承受的。
可她也万万没想到,就这么普通一句话也很危险。
在程砚洲如狼似虎的眼神注视下,顾莞宁伸出一根手指,弱弱提醒道“你还要训练。”
程砚洲抓住她的手,力道极轻却不容反抗地把那根手指摁回去,“提前开始训练也行。”
脸埋进散乱的被褥里,呜咽尽数被吞食。
视线像蒙着层穿不透的迷雾,周围的声音若即若离。
天光大亮,顾莞宁幽幽转醒,身旁的位置已然空荡荡。
她没记错的话,昏过去之前听到某人叫魂儿一般地不停喊小兔子三个字。
顾莞宁扶着腰起来,脸蛋快皱成了包子,酸软无力的程度不比受伤的时候好多少。
她愤愤想,最好别是这人私下给她起的外号。
也最好不是在形容什么。
她可一点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