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实在是有点沉的,她想。
她也没见过旁人的,不知道该怎么比较,但总之,她觉得李怀叙的不和善。
闭着眼将他的裤子拽了下来,只剩一条亵裤,公孙遥别过脸去,赶紧抓过被子将他盖好。
彼时还尚是太阳刚落山的时刻,方在淮王府里吃得撑,她不想再用晚饭;而李怀叙醉成这样,晚上也不一定醒的过来,她便叫蝉月吩咐下去,不必再准备他们的晚膳。
而后,她又叫来纪叔,仔细盘问,确认李怀叙那一千两白银的确是从家里拿走,说过段时日便会还回来,所以叫他不必登记在册的。
她沉思片刻,便又叫蝉月取来了库房的钥匙,从自己那多出来的几箱嫁妆里,盘点出了价值约一千两的珍珠玉石,当着纪叔的面,放到了王府的库房里。
“这便算是账平了。”她道,“待我看完府上全部的账本,若是发现还有任何问题,纪叔,我可就要拿你是问了。”
她这是在告诉纪叔,还有类似的事情,得尽早与她如实相告才是。
纪叔一把年纪,默默点着头,心下却只是在咋舌整日里看王妃对王爷都是爱搭不理,忽冷忽热的样子,没成想,关键时候,居然会从自己的嫁妆里掏钱为王爷填漏洞
她原来爱极了他
公孙遥却哪里有想那么多。
她只是觉得,这毕竟是李怀叙从公孙云平处坑来的东西,没有他,这些东西,她说不定一件也捞不着。把他该得的给他,剩下的,她才能心安理得。
处理完这些事情,她又好好地沐浴了一番,才回到卧房。
屋里的李怀叙仍旧睡着。
醒酒汤下人早就已经做好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喂给他。
“等他醒了再说吧。”
公孙遥看着他无奈摇头,将丫鬟都驱了出去,自己爬上床。
可她一躺下,那沉睡的醉鬼仿佛就又有了意识一般,翻身揽住了她的腰。
“醒了就去洗漱,你臭死了。”她不确定道。
“唔”李怀叙半梦半醒,往她躺的里侧靠了靠,“娘子好香。”
他抱紧公孙遥的腰“娘子是不是刚洗漱过了”
“是。”公孙遥推推他,“所以你不能把我熏臭了,快去喝了醒酒汤,自己洗漱去。”
“熏臭了,那就再一起洗一遍就好了。”李怀叙嘟哝着,又往她身边挤了挤。
“你别闹。”
公孙遥只觉自己马上就要被挤的与墙壁不留一丝缝隙。他脑袋还毛茸茸的,直往她脖间拱,弄得她痒意难当。
“我梦见我与娘子的孩子了。”李怀叙一意孤行,也不听她的,靠在她肩窝处自言自语,道,“是个女孩儿,生得像娘子,粉嘟嘟的,可好看了。”
他说着说着便笑了“梦里她喊我爹爹,还是头一回有人喊我爹爹,娘子,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哦。”公孙遥浅浅地回应着,情绪并不如他一般热烈。
有孩子,那不就意味着她同李怀叙圆房了
她还不确定,自己究竟愿不愿意呢。
“娘子,我们何时能有自己的孩子”
可李怀叙步步紧逼,不管她愿不愿意,又一个翻身将她彻底压在了自己身下。
睡过一觉,他脸上的红潮已经褪去大半,但还是有些桃粉,就这样撑在公孙遥的上方,直愣愣地撞进她的眼底,叫她一瞬觉得怪怪的。
但,并不难看。
而就在她失神的一刹那,李怀叙俯身,啄吻了下她的唇角。
只一下,浅尝辄止。
“何时能有孩子”他又沉了些嗓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