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恒今年已经十八,他的主要作用就是负责陪鄂罗斯人喝酒,把席上除了弘书以外的人都喝晕。
包括他自己这点徐以烜不知道。
考虑到对方是拿酒当水喝的鄂罗斯人,弘书特意提前准备了高度白酒,又考虑到徐以烜的酒量,他搞了个小机关,给徐以俎倒的是低度酒。随着一杯杯酒下肚,桌上人脑子开始迷糊,言语间也没有那么谨慎了。
弘书就笑看鄂罗斯人说汉语,徐以恒说鄂罗斯语,互相用他们认为严谨的、不动声色的,实际却错漏百出的话语试探对方,想要从对方嘴里探听出情报。
鄂罗斯人想探听六皇子和皇宫的消息,徐以恒呢,则是惦记着六阿哥的任务,虽然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任务是什么,甚至都没确认过任务存不存在。
终于,两人大着舌头说完估计他们自己都听不出来是啥的话后,一前一后趴在了桌子上。
“表哥,表哥。”弘书推推徐以恒,再去推鄂罗斯人,“醒醒,醒醒”
很好,都晕了,这情况断片是肯定的,他们不会记得自己问过什么,说过什么了。
弘书往自己身上洒了些酒,假装醉的迷糊,将守在外面的三人的随从叫了进来。
先把鄂罗斯人送到会同馆,再和徐以烜分道扬镳,径直回宫。
朱意远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吓了一跳“主子您怎么喝这么多,奴才马上去叫太医。”前阵子弘书喝酒头痛好几天的事他还历历在目。
弘书摆摆手道“别去,没喝多少,备水,我要沐浴。”这一身酒味他自己闻着都难受。
洗去一身酒气,又漱了口,弘书才觉得舒服些,他一直就不喜欢喝酒,也不明白这种难喝的玩意儿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
收拾完自己,弘书便匆匆来到养心殿,一脸有大新闻的样子。
胤于百忙之中抽空瞥了他一眼,低下头道“在外头喝酒了”
这你都知道了,您这眼线是不是太密了点。弘书道“就喝了两口,其他全撒在衣服上了。”
“浪费。”胤禧言简意赅。
弘书道"这可不算浪费,那件衣服拥有了超出它本身的价值。"
“哼。”胤手下不停,对他的大言不惭不予置评。
“真的。”弘书道,“皇阿玛,您那边儿审的怎么样了,巴多明交代没有。”
胤一心两用,一边批折子,一边回道“交代了,鄂罗斯人确实买通了他,不过他自己也有心思,想着图纸偷出来后自己临摹一份,送回教廷去。"
可以,还是个忠诚的信徒,弘书暗想,就是不知道,死在大清的信徒,还能不能回归主的怀抱
“那皇阿玛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置这群鄂罗斯人”弘书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