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宋村长笑呵呵,十分满意,“以往我看他也有些单薄了,壮实好啊,进了考场也不担心。”
霎时,宋父宋母对视一眼。
宋母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呦,我还真想起来件事,我就说前段时间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宋父试探开口,“阮家二娘”
“对。”宋母接口。
“四叔公,我说说,您给掌掌眼。”
宋村长仔细听着。
“是这么回事,先前不是跟阮家退亲了吗,对了,阮家还想把二姑娘塞给我们,我们没答应,二娘日子可怜,可我也不能拿小六的一辈子搭上不是。后来阮家把彩礼还回来了,算是两清。
后来有一天啊,我要去下地,那二娘就突然跟我说,每年都有学子因为身体不行,倒在考场上,一开始我还以为她迁怒咒我们小六呢,后来还是当家的说,可能是提醒,这不,小六闹着要下地,我们就应了。”
听闻这么一遭,宋村长眼睛一亮,笃定道“肯定是提醒,那二丫头不是个心思坏的。”、
“可不,我也不瞒您,小六当时受了打击,非说家里是受了他读书连累,不想继续读书,还是我们给劝下来的。”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宋村长还是第一次听有这遭,闻言有些生气,“家里困难,族里也能帮衬点,怎么能说不读就不读了。”
宋母一时说漏嘴,尴尬笑笑,宋父连忙接过话头,“这不是给劝住了,也省得您老操心,就是孩子瞎担心,家里还过得去呢。”
宋村长这才松口气,“有困难就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客气的。你再说说阮家二丫头的事。”
宋母其实后来也听旁人说过些闲话,当即便见其那天烧鞋的事情说了。
“哈哈,有志气,是个好姑娘。”宋村长哈哈大笑,“这阮家男人一窝子软蛋,竟生了个有骨气的女儿,也没攀缠你们。”
“您是说,这人丫头,就是咋小六的有缘人。”
“说不好。”宋村长狠狠嘬了一口烟,享受的眯起眼,“最好能让我见她一眼。”
这可就有些困难了,如今全村谁不知道,阮家和宋家结仇了,老死不相往来。
“悄摸带过来就是了。”宋父道。
宋母还是有些担心,“四叔公,您不会想把她说给我们小六吧,孩子是好孩子,可阮家,唉。”
“说不准的事,还得看过人再说。”
焦心了许久,宋母是一刻空闲也等不得,可到底涉及小儿子的名声,不能把人叫家里来,便拐着弯儿寻了户不姓宋、又信得过的人家,让人家小闺女把人喊出来,到时候他们和四叔公再假装有事上门,两拨人可不就遇上了。
好在阮柔没负重望,家里中午几个亲戚间刚摆了一桌,好容易收拾完,再没了大娘遮掩,可不就全落如今她这个二女儿身上了。
见有原主的小姐妹来找,她哪里顾得上跟人家熟不熟,一溜烟跑了,留下阮母在原地气得不清。
这小姐妹有个少见的姓氏,姓伞,小名小小,听说是从祖父那一带自山中搬出来的,在吴山村落了根,如今也有三代了。
小小被大人差使骗小姐妹,还有些心虚,听娘亲说大好事才答应,可一路也不怎么敢说话。
阮柔正奇怪,跟着进了伞家的门,话还没说两句,就见又有人上门,再一看,熟悉的宋父宋母,心下纳闷。
宋父宋母跟在四叔公身后,同样进了伞家门,大门关上,便无人得知伞家一时间进了两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