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鳄鱼皮表带上遍布着层叠的褶皱,衬得太启的脚趾越发莹嫩。
他好适合黑色的皮制饰品。
虞渊心里如此想着,顺手又在太启的脚心摸了一下。
然后赶在太启踹他之前,帮他穿好拖鞋,站了起来。
“脚有点凉,等会儿记得把袜子穿上。”
这一整天,虞渊都没办法完全集中精神在工作上,上午是整场的会议,他勉强能集中精神,到了下午回到办公室,无意间瞥到左腕露出的鳄鱼皮腕表,突然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虞渊轻轻用笔头敲打着桌面,太启蜷起的脚趾就好像挠在他的心里。太启的皮肤真的很嫩,嘴唇也很软,至于说话的语气
签字笔猛地在桌上顿住了。
太启昨晚说了什么
虞渊微微皱起眉,他的酒量很好,昨晚算不上是喝醉,只能说是酒精驱使下的本能罢了。因此,昨晚他和太启做了什么,太启和他说了什么,他每一件都记得。
除了那一句话。
明明前后的记忆都很清晰,那句话却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似得,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正努力回忆着,被秘书小声的提醒打断了。
“虞总,您预约的客人到了。”
虞渊很快回过神来,方才的困惑也随之被抛在脑后,他咳了一声,正色道“请他进来。”
“好的,虞总。”
来人是虞渊的大伯虞豪和他的太太苏琴,是来和虞渊商量今年如何祭祖的。
“今年啊,是我们虞家的大祭,六十年一次的大祭,之前就有很多文化历史界考古界以及政界人士关注了,我们家啊,可要好好准备。”
按照习俗,甲子大祭,是要热闹上整整半个月的,海内外的虞氏子孙,不论老幼病弱,都得赶回来祭祖,否则就是对祖先的不敬,是要在族谱上除名的,当年如若有大祭,提前一年就得准备好资金和方案,还要建立组委会,专门操办祭祖事宜。
可自从虞渊掌权后,祭祖的预算连同虞家的家族基金一起,被削减了不少,虞渊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更不喜欢某些人趁着这些机会中饱私囊拉关系,因此每年的祭祖都精简化,今年的大祭,他也不准备大办,只在家族内部举行。
虞豪却不同,他好面子,明明没几分本事,却最喜欢听人奉承拍马,大祭这种机会,他身为上一辈的长子,是肯定不会放过的,今天来,也是想劝虞渊办一个组委会,他来任会长,主持今年的祭祖。
虞渊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他三两言打发掉虞豪,看虞豪有些纠缠不休的样子,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方案,递给了对方。
“方案我早已经请长辈们准备好了,过两天我休假,家里内部聚一起开个短会,没什么意见,就按这个方案实施了。”
“开个短会就行了祖宗定下的规矩,就是让你们这些后辈这么敷衍的吗传统大祭,半个月前就要开始,就是下个礼拜”
虞渊懒得再理他“方案在您手里,您自己看。”
虞豪喋喋不休,苏琴一看虞渊面露愠色,知道再闹下去恐怕不妥,连忙扯了扯丈夫的胳膊,让他安静下来,又对虞渊提起另外一件事。
“今年大祭,太启也是要参加的吧”
虞渊头也不抬“当然。”
苏琴说“我听说啊,在大祭上,往年的家主都会带着子女祈福,这六十年一次,也是个好机会。”
她故意停了一下,才说道“太启和你啊,也不可能有子女,倒是族里有不少聪明伶俐的孩子,趁着这个机会认个亲挺好,当然啊,你有别的打算也可以。”
虞渊说“我和太启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