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琴说“是的,他这种乡下来的,哪里见过什么世面,买点衣服鞋子手机电脑,高兴的和什么似得。”
虞豪又说“乡下娃好哄,我就怕到时候老三老五想抢这根独苗苗,哎,柳婶,你这丢的这个红袋子是什么。”
房间里传来塑料纸折叠的声音,应该是打扫完了,在收垃圾。
虞渊向后退了一步,打算从客厅回去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云婆婆”三个字。
“别丢。”苏琴拦住了佣人丢垃圾的动作,“快把那个红袋子拿出来,那是云婆婆给我的。”
“什么玩意儿”虞豪问。
听起来,苏琴把那个布袋拿到手了,还拍了拍灰。
“之前我不是给你说过我睡不好吗,云婆婆就给了我这个东西,让我压在枕头下,你可别说,睡眠质量真的好多了。”
虞豪一听,连声调都变了。
“赶紧给我扔了”
“啪”的一声,东西被扔回了垃圾篓里。
“干嘛啊。”苏琴又想去捡。
“你别捡,也不嫌晦气。”虞豪说,“你忘了云婆婆怎么死的吗还留着她这些玩意儿,万一沾上点东西怎么办。”
“不要紧,老三媳妇儿也拿了”
“我说不准拿就不准拿老三老五天天在外面和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婆道士鬼混,指不定虞渊这次就是被他们下蛊施咒害的,他们不怕这东西,我怕,扔了扔了。”
“好吧。”
那东西又被扔回垃圾桶里。
虞渊马上回到卫生间里,关掉了浴缸和灯。
等稍后晚一点,苏琴和虞豪也去洗澡准备休息了,虞渊打开门,去保姆房外面楼道的垃圾桶里,翻出来那个红布袋。
保姆发现了他异样的举动,不过很快被虞渊蒙混了过去。
他现在的身份是乡下来的少年,一切不合常理的行为,都可以解释为乡下娃第一次住豪宅宛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般闹的笑话。
傍晚,虞渊在房间里打开了那个红布袋。
布袋里是个手心大的面具。
面具上,一个上古时期便存在的傩面,在壁灯昏黄的灯光里,扯出诡异的笑脸。
虞豪约的家庭聚餐时间刚好是周六,除了虞氏家族直系的几家之外,还请了几位长辈作见证。
这次来,各人都带了东西和想法,然而整个聚餐的中心却是太启和虞泉。
自从公开虞渊的遗嘱后,一大家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平静的聚在一起过了。
太启和虞豪一家来得晚,其余人都先到了,坐在包厢里聊天等着他们。
虞豪找到一个疑似虞渊亲弟弟的消息,也早就在亲戚之间流传。
今天这个宴席,共同签署确认虞渊去世的声明,以及这个名叫虞泉的少年今后何去何从,是主要商量的议题。
虞渊的遗嘱不可更改,转圜的余地便在虞泉身上,他和虞渊同父同母,刚满十八岁,而继承虞渊遗产的太启是外姓人,两人也没有后代,可操作性太大了。
这几天,虞豪也没少给虞渊洗脑,诸如太启是外姓人,当初和虞渊结婚就不安好心,再比如虞渊的几个伯伯人品都很烂,只有他是个老好人,所以总是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