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平静地将桌上的锦旗卷起来一边说“父母牺牲之后,我的确很痛苦。刚开始是因为年纪小,无法承受父母离开后的孤独和恐惧,但后来更多的是在遗憾他们走得太早,没能拥有更完满的人生。”
“所以,他们走了就是走了,弄出两个幻影并不能让他们的人生更完满。那不如让还能真正活下去的几人继续活下去,至少他们的亲人可以真的不留遗憾。”
比如韩远,再比如椰子,他们享受到了真实的失而复得。
韩远完全清楚发生了什么,对肖冷心怀感激,更对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充满自责,所以最近对肖冷殷勤得很,见缝插针地弥补亏欠。
后来肖冷忍无可忍,在他某天早上送来热豆浆后,砸着嘴抬起头“离我远点,求你了,你这样让咱俩看起来都很gay。”
“”韩远额头青筋直跳。
至于椰子,它什么也不懂,但它真开心。它每天都围着张立平转,恨不得把自己黏在张立平身上,尾巴更是经常摇成螺旋桨。
和张立平一起走在院子里的时候它甚至有那么点耀武扬威的味道,杨歌对此吐槽说“它要是会说话,肯定会拉着张立平到处跟人说你看,我爸爸回来了”
这是很好的结果。
在这种有点好笑的景象背后,是无数家庭同样在重新团圆。
又过了大概半个月,17号的善后工作终于结束,大家都被调到了新的岗位。
肖冷杨歌任宁宁他们恢复了刑警身份,但不再专职缉毒,而是调进了b市的重案组。
据说张立平办手续的时候还头脑一热去打听有没有可能把椰子训练成警犬跟他当同事,结果被兄弟部门一脸复杂地告知“哥,你这是萨摩耶啊我觉得你自己当警犬的难度都比它低。”
张立平只好作罢。
至于王心冉,由于对普通的公务员工作比较厌烦,索性直接辞职,据说打算先去周游世界,然后再考虑是躺平吃利息摆烂还是自己创业。
叶汐在保留原有待遇的前提下主动挑选了一个在民政局给人办离婚的岗位,肖冷好奇她为什么选这个岗,她一脸真诚地表示“我的目标就是有人想离就给办手续。反正想复婚也很容易,不整那些有的没的”
“哈哈。”肖冷笑意复杂,“可我听说他们有指标限制,你小心被处分。”
叶汐用一种很大佬的姿态往靠背上一靠“委员会那人给我打了三千万哎我还
怕处分不高兴就不干了干一天我就捍卫离婚自由一天”
“有道理。”肖冷被说服,诚挚点头,“如遇家暴需要伤情报告,敬请联系181xxxxxxx”他认真报上自己的手机号。
周五,整个部门一起去吃散伙饭,下周一就要各奔东西,17号至此彻底解散。
过去的一年多,大家同生共死,很多队员在散伙饭上喝得酊酩大醉,虽然高兴规则怪谈的结束,但对队友们的分别依依不舍。
是以当散伙饭结束的时候,叶汐和肖冷是少有的还算清醒的人。他们都只喝了一点啤酒,因此正好主动承担送大醉队友们回家的重任。
两个人都分别用几个叫车软件同时叫车,车还没到两辆,丁部长的电话突然打到了肖冷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