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守狠狠拍下惊堂木“林随安,你定是用此刀砍了严鹤的脑袋,再切碎严鹤的尸体将尸块洒入河中毁灭证据,当真是穷凶极恶,胆大妄为,令人发指”
林随安怒极反笑这位周太守的智商达到灵长类动物的平均值了吗这是什么狗屁推理
“吕掌柜,”林随安道,“你说我戌初出门,可有证据”
吕申“我、我我我就是人证”
“我出门的时候穿的什么衣服”
“就是你现在这一身。”
“回来的时候呢”
“自然还是这一身。”
林随安冷笑更甚,“那边的田大爷,你说你在案发现场看到我,当时我穿的是什么”
田和贵“当、当当然是你现在的衣服”
“荒唐”林随安破口而出,却发现有人几乎同时和她说出了同样的台词。
是花一棠。
花一棠挪步站到林随安身侧,他比林随安高了整整一个头,从这个方向看过去,能看到他干净利落的下颚线,这一瞬间,林随安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眼前的花哨纨绔似曾相识
花一棠“以利刃砍掉头颅,再分尸毁证,必定血溅数丈。大量的血流入河道,定会染红河水引起围观,为何只有一名目击证人”
周太守“或许是天太黑””
林随安“我整夜都是这一身衣服,为何没有半点血迹”
周太守“也许你杀人之时穿了马甲”
花一棠“既然有时间和精力碎尸,为何不将头颅也一同毁了”
周太守“额”
林随安“若我真用此刀杀人,为何不当场将凶器抛入河中,反而留在身边”
周太守“”
“开明桥下血迹呈何种形态”
“可曾派不良人彻底搜查四周”
“仵作可曾验尸”
“检尸格目在何处”
林随安语速飞快,花一棠语速更快,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接得异常默契合拍,莫说堂上仨人震惊非常,就连林随安自己都诧异了,不觉瞥了花一棠一眼。
好巧不巧,花一棠似是心有灵犀,也看了过来,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微微笑了。
突然,他笑容一敛,啪一声合起折扇端端向前一指,厉喝道“啖狗屎周长平你个老不要脸的,分明是和冯松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诬陷我花氏一族,我呸”
林随安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穆忠的那个故事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十年前采花大盗的案子当时有一人在公堂上跳脚破口大骂他骂了足足一刻钟,所有人都惊呆了他当时只有六岁
好家伙,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