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喜欢,就先将纱衣穿在里面,外面包裹严实了,外人应该看不到。”
“对对对,外人自然是不能看的。”
“刚开始,多穿几日也无妨。”
花一棠咕咚吞了口口水,“多穿几日”最后一个音都变了调。
“待日子长了,渐渐适应了,可隔一日穿一次。”
花一棠又吞了口口水,“隔一日一次也、也不是不行”
林随安根本没听到最后几个字,一本正经扳着指头计算,“然后,隔日穿一次,再隔七八日穿一次,慢慢递减频次,待你能完全摆脱依赖,治愈心病,便不用再穿了。”
花一棠僵住了,脸上的笑容也没了,眼里的星星也灭了,半晌,“林随安,你以为我订做这件临晚镜纱衣是为了什么”
林随安重重叹了口气,组织了一下措辞,“我明白,幼时的心理创伤很难治愈,而且往往会伴随终生,影响一辈子的行为和习惯。你幼时遭逢大难,因此对华丽的衣衫有种特殊的心理依赖,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也算是一种自我的心理疗愈。”
花一棠眼角狠狠抽了一下,表情裂了。
“我知道,你自打在诚县密室中见到了临晚镜纱衣,就一直念念不忘,一心想穿在身上,获得些许安全感呃无妨,如果你想穿,那就穿,只是这纱衣的设计风格着实有些惊世骇俗,还是穿在里面更妥当些。”
花一棠整个人向后一倒,无力瘫在了椅子里,一脸生无可恋。
林随安看在眼里,心中愈发沉重,“你愿意信我,将幼时之事告诉我,我定会帮你治愈心病”
花一棠幽幽望着林随安,哭笑不得,“我的确得了心病,唯有你方能治愈。”
林随安大喜,“好搭档共进退”
花一棠身体晃了晃,脑壳撞到了桌子上,咚一声,发髻上翘起一撮呆毛,在晨风中瑟瑟发抖。
林随安对这次谈心的效果很满意,拍了拍花一棠的肩膀,拿起一块点心,嚼着回房补觉了。
花一棠趴在桌上,石化了。
方刻睁开眼,慢吞吞将茶盏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出膳堂,爆笑声顺着风飘了进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伊塔惊醒,茫然四望,“方大夫、第一次、大声笑,很开心”
木夏给花一棠倒了杯茶,语重心长,“四郎,别灰心。”
花一棠脑袋埋在桌子上,“没灰心。”
“不如那啥四郎干脆直说吧。”
“我怕吓到她”
“”
“还是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
木夏欲哭无泪再“徐”下去,四郎你就要变成“徐郎半老”了
小剧场
木夏给花一桓的飞鸽传书
家主大人,见信如晤
自杨都城初见,四郎便对林娘子一见倾心,二人同行数月,携手相伴,心有灵犀,四郎愈发情根深种,难以自拔。无奈林娘子心中尚无儿女之情念,四郎相思成疾,心病深重,日渐消瘦。木夏倾尽全力相助,却是步履维艰,进展惨淡。
木夏心中焦灼,望能以家主之睿智,指点一二。
切切切
木夏敬上,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