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央嘉措是六世,说他快死了,是对西藏信仰和政权的双重挑衅。
看边上服侍的下人要过来收拾茶盏,胤祐站起身,扛着福晋就跑。他腰也不疼了腿也不瘸了健步如飞,把后头欲跟上的雪容、赵诚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回屋里踹上门,再把福晋甩在床上,才问“展开说说”
这可展不开。
林茈玉努力回想年少轻狂时课堂上背着老师偷看过的小说,把里面悲伤压抑的爱情故事刨去“爷离西藏事物远着些。”
“爷又不去西藏,遇不到他。”
是信仰的依托,他们一生都是被定好的,每一代都不会有太大差异。胤祐自认为不会被康熙派去与西藏交涉,怎么会和扯上关系
除非
“他会来京城”
林茈玉摇头“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说。
胤祐眉头皱得死紧“噶尔丹曾师从五世,当初皇阿玛亲征噶尔丹,为他过帮助,所以皇阿玛对是有不满的。如果西藏内讧,皇阿玛趁机收缴政权,也不是不可能。”
这林茈玉就不知道了,她坦荡且真诚地摇头“妾不知道。”
“”有个只能指望一半的福晋,这种感觉真是不上不下。胤祐深呼吸,坐在床上自己分析。
“从明朝时西藏就是隐患,若真有机会把弄到京城来,依照皇阿玛的脾气他肯定不会放过,到时他在京城或者路上遇到意外,一定会激怒信奉者。”
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地区的精神领袖,要到京城来必定有人护送有人接应,胤祐掌管军务往来兵部、户部之间,前去接应的还真有可能是他这边的人。
深呼吸一口气,他转身捏林茈玉的脸,又爱又恨“你可真是个地动仪,能测测别人就更好了。”
“爷你想明白了测别人可不行,怕是要被抓到钦天监关起来。”
“这倒也是,这么好的宝贝,爷还是自己留着吧。”
又捏两把胤祐才松开手,枕着手躺在床上,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样又能不把军务丢了,又能不和西藏对接。
林茈玉揉揉被掐过的脸,抬起屁股坐远点,侧身找个隐蔽的角度,松口气。
还好还好,他已经学会自己脑补了,不用费心思找借口。方才听到仓央嘉措太吃惊,往后可得小心点,听见熟悉的人名不能有太大反应,不然不是每一次都能误打误撞。
悄悄转头,见胤祐陷入思索当中全神贯注,抬脚踢踢“爷晚上想吃什么”
没回应,她继续道“我想吃烤肉。”
“吃,吃烤全羊。”胤祐一个打挺坐起来。“爷亲自给你烤。”
亲自不亲自不重要,林茈玉只关心一个问题“好吃吗”
“爷给你烤还挑,别人想吃都没有。”
“别人没吃过那还是算了,叫厨房烤吧,他们有经验我放心。”
“不行,必须吃”
皇子做的东西还敢拒绝胤祐当即叫厨房将烤全羊的东西都搬过来摆上。
林茈玉还是不放心“你真会不会外面烤焦了里面还没熟吧”
“林氏,你就这么不信爷”
一叫林氏就是在生气的边缘了,林茈玉闭嘴,命人搬个凳子过来老老实实坐下,看胤祐熟练地调好调料、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