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辰叹息一声,把时念抱在身上,“别在意,老爸喝醉了就是这样,不是单单针对你一个人,他只是平等地看不起每个人类。”
时念““
“这是谁做的菜,怎么还五颜六色的呢一点也没我做的好看。”
“你这个胡子拉碴的老家伙是谁起开,别碍事。”
“安南亲爱的,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好看,愿意跟我来个贴面礼吗”
郁路寒紧紧抱着时亦羽,生怕他去和安南来个所谓的“贴面礼”,对备受打击的“老家伙”加奈特说,“亦羽醉了,那我们先回去了。”
加奈特嘴角抽了抽,默默把自家oga拉倒自己身后,“喝了几口啊这是,醉成这样。”
他甚至没用“杯”这个量词。
安南探出脑袋,不放心地看着神智不清醒的时亦羽,“要不今晚就留在我们家吧,客房有很多。”
艾泽尔再次跑到郁辰边上,无视对方警惕的视线,拉着时念的小手,“今晚住我家。”
郁路寒婉拒了,打横抱起时亦羽,“下次吧。”
准备回家前,时念还在依依不舍地和艾泽尔说话,“再见哦哥哥,我下次来给你带玫瑰。”
艾泽尔抓住时念的爱好,“那我下次给你准备一瓶酒。”
时念顿时喜笑颜开,“哥哥最好啦“
回去的路上,酒精的作用让时念窝在郁辰怀中昏昏欲睡,偏偏他前面的时亦羽喝醉了话也变多了,趴在郁路寒肩膀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俩。
时亦羽先是把目标放在郁辰身上,“你为什么不说话,也不笑一下,你这孩子比石头还冷漠,比郁路寒还郁路寒。”
郁辰“爸,你冷静点。”
时亦羽不听,扭头去看昏昏欲睡的时念。
“矮冬瓜,困了这么能睡,你是小香猪吗”
时亦睡眼朦胧,瘪着嘴喊“爸爸。”
喝醉酒的爸爸好坏啊。
因为被打扰,时念睡不着,干脆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时亦羽聊天,“那爸爸是怎么认识安南酥酥的呀”
“他好看。”
“我也觉得他好好看哦。”
“那爸爸为什么喜欢父亲呢”
“他好看。”
“那爸爸,嗯为什么爸爸要和父亲结婚,不和安南酥酥结婚呢”
“他好看。”
时念抿了抿粉嘟嘟的小嘴巴,争辩道“可、可明明安南酥酥好看一些啊。”
郁路寒听到小棉袄的这句话,心里如同漏了风一般。
时亦羽蛮不讲理,“我觉得谁好看,谁就最好看。”
时念也是个没有主见的,思维被轻而易举地带跑,“嗯,父亲最好看。”
在正午的阳光下,一家四口,父亲抱着爸爸,哥哥抱着弟弟,走在沥青路面上,两个喝醉的幼稚鬼说着令人发笑的话语,身边的家人目光含笑地听着。
地面上,属于大人的高大影子遮挡住孩子的,层层交叠着。
有风吹拂而过,扬起路旁依依柳树的垂落碧绿枝条,冬逝春临,新的生机盎然待发。
第二天,恢复清醒的时亦羽来和时念道歉,希望小家伙可以原谅他,时念捧着一杯牛奶喝着,摇了摇脑袋,“没事的爸爸,就算你说我是矮冬瓜,我也是爱你的。”
时亦羽愧疚地抱紧他,“念念不是矮冬瓜,是爸爸说错了,念念以后会长很高。”
时念星星眼,目光期待,“比父亲还要高吗”
时亦羽“那可能有点困难。”
时念顿时失望,喝完奶后的嘴巴边有一圈奶渍,小手抱着玻璃杯,“喝奶奶也不可以长那么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