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隐瞒顾玠,将燕琅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对方。
包括在关外打仗的事。
“救了我以后,燕琅便以磨练为名,让我代替他上战场。”
徐连不会武功,第一次上去,几乎是丢了半条命才下来。
他大腿上那道刀伤就是这么来的,敌军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砍了一刀,差一点骨头就要断了。
“那你昨晚,又为何不肯喝药”
“之前,我昏迷的时候,有人往我的嘴巴里塞了一只死老鼠。”
徐连以往不是没有过痛到神志不清昏过去的时候,燕琅会在那时吩咐人往他身上丢东西,还会往他嘴里塞东西。那是唯一一次,徐连被吓哭了。
从此以后,不管他昏迷到了什么地步,也不会随便让人近身,更不会让人有机会能喂东西到嘴里。
“可是后来你把药都喝了。”
“因为我听见了殿下的声音,我知道殿下定然不会害我的。”
徐连一双漆黑的眼睛由于过度的信任,看上去有些湿漉漉的。
顾玠内心发软,抬起手不由自主地又摸了摸他的头发。
“以后在我身边,不会有人敢伤害你。”
“对了,那日我在皇宫看到你,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已经很了解徐连的一切,无论是从什么角度出发,顾玠都想不出对方会进宫的理由。
他突然想到这件事,也就问了出来。
只见徐连眼神闪躲一瞬,随后道“我听闻殿下昏迷多日,想看看您的情况。”
所以,竟是为了他才来的,顾玠恍然。
他们在寝殿内在说话,外面的宫人很快也就听见了动静,由保怀领头轻声走了进来。
“殿下,可要起来了”
“徐卿饿不饿”顾玠却是先转头问过了徐连。
“我不饿。”
徐连的话刚说话,肚子就传来一阵咕唧的声音。
寝殿内非常安静,他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叫得简直石破天惊,又有他那句不饿的话在前,顿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玠。
“殿下,我、我不是要欺瞒您。”徐连的头都快要低到胸前了,人也心慌意乱。
“没关系,我也饿了。”
顾玠安慰着他,告诉了保怀他们要起来,宫人很快就鱼贯而入,伺候起了他的梳洗。
保怀在伺候完顾玠用餐之后,就出去办对方昨晚交给他的任务。
而顾玠则是让太医过来又给徐连诊了诊脉,得知对方的情况已经稳住了,才让太医离开。
“我既然让你留下来,就必定会帮你将体内的毒性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