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这念头刚起,就被带到了之前拿出架子前,只听到旁边皇上低沉的嗓音,分辨不出喜怒,但在这空寂的金库里,格外吓人。
“你来看,是朕看错了吗这里,是不是多出一枚玉扳指”
大太监快哭了,哆嗦着身体抖着脑袋抬起,欲哭无泪上次皇上说少了一枚,现在多一枚
皇上你真的不是出现幻觉嗯
大太监等定睛看到同样的两枚时愣住,抬起手使劲儿揉了揉眼,因为这架子靠着窗棂,此刻有日光照进来,打在这两枚玉扳指上,一时竟是看不真切。
大太监凑近了,脑子都懵了真的是两枚
离近了看,也没一开始那么像,但的确是两枚,只除了第一枚模样和先前一样但是废玉,第二枚不太像成色一般,但的确是玉石。
大太监回过神,又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抖着嗓子“回、回禀皇上,是、是有两枚。”
大太监回完一直没听到声音,四周静得出奇,如果不是余光瞥见旁边的明黄色,他都要以为皇上是不是离开了。
大太监大气都不敢出,却也不敢抬头,但不懂皇上这是何意,而且这多出来的玉扳指难道是皇上又自欺欺人弄来一枚
就在大太监恨不得跪地时殿外传来禀告“启禀皇上,大道长已经从千里之外赶回宫,此刻就在殿外,等着面见皇上。”
身边的景帝终于有了动静,哑声道“宣。”
大太监听着这一声只觉得天籁一般,道长终于来了,如今国师的大师兄回来了,皇上总归看在老国师的面上,能听进去劝一二了吧
但皇上没开口,大太监跪在一旁没敢起来。
很快,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儒雅男子走了进来,步履匆匆面色憔悴,风尘仆仆,行走间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但此刻双眼布满血丝,显然赶了很久的路。
来人到了近前,握着拂尘拱手行礼“贫道见过皇上。”
景帝嗯了声,让他平身,却没说话。
大师兄心里记挂着小师弟“几位师弟已经在赶回来的途中,不日就会到来。贫道想知道国师此刻在哪儿”
大太监一听到这头皮一麻,完了,皇上可别当着大国师的面说出那些是是而非的话啊。
大师兄等了半天没得到回答,只能抬头,却看到站在一侧的皇帝,对方指了指不远处的架子“在那里。”
大师兄望着一处架子上的玉石,尤其是大部分还是废玉,最末尾一个还是质地一般的玉扳指
皇帝再次开了口“看到最后那枚玉石了吗是国师送给朕的。”
大太监额头上冷汗直冒,只能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好歹皇上没说那刚冒出来的玉扳指就是国师变的已经很好了。
大师兄茫然看看玉扳指又看了看皇帝
景帝望着那玉扳指的神情却渐渐柔和下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确定什么“国师何时受过这等罪,这般品质的玉,灵力这么稀薄,国师往日看都不会看一眼。”
大师兄头皮有些麻,是他年纪大了,跟皇帝有代沟了
景帝最后缱绻般叹息一声“国师先是吸收了这第一个玉扳指里的灵力,应该是遇到了危险,后又送来品质这么一般的玉石,应该是他目前能送来给朕的东西了。国师如今怕是在某个地方受苦了。”
大太监
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