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已经将手搭在了孙兰芳的脉上。
孙兰芳一惊,下意识就想抽回。
柳壁一把摁住“别动”
孙兰芳当真没有动,满脸紧张地看着大夫。
“甘草,你带这位夫人去后面的房中,仔细检查一下她身上。”大夫侧头吩咐。
孙兰芳都惊呆了。
大夫这分明是怀疑她也被染上了病忽然又想起来自己小腿上确实长了几粒疹子,周身都有些痒,她还以为自己是被柳壁给影响了,而且她这两天像着了凉似的,鼻子不通气,偶尔还会咳嗽。
“我也生病了”
大夫嗯了一声“你们俩亲密过。疹子这东西多半都是会染人的,同睡一床几乎都逃不过。”
孙兰芳恍恍惚惚,跟着那位叫甘草的年轻医女去了屋子。
没多久,二人一前一后出来,甘草一脸慎重,冲着大夫点了点头。
孙兰芳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满脸的惊恐“大夫,我是着凉了,加上这几天没睡好,没有其他的病症。你可要看清楚了再说,别太随便。”
大夫叹口气“你要喝药吗还是想重新找个大夫看看”
孙兰芳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真相,一把抓住柳壁“我们去别的医馆。”
柳壁却一把甩开了她。
孙兰芳被撂在原地,直到前面男人都上了马车,她才后知后觉,柳壁好像是嫌弃她了。
两人好不容易走到今日,发生那么多事都没能将他们分开。眼瞅着就能在一起了,她也想不出自己离开他之后还能嫁给谁她忙追上去“阿壁,那个大夫肯定是个庸医。我们俩的病绝不可能是那种玩意儿,你记不记得楼大夫,我觉得咱们定是中了他的药我们俩都要忍住,别喝药,回头过个几天就能痊愈。”
柳壁已经上了马车坐好,闻言像是格外疲惫一般,揉了揉眉心道“我已经得了十多天了,期间门就扛住了没喝药,没有丝毫好转。”
孙兰芳看他这副已经认命的模样,心里特别慌,如果男人得了病,那么最近天天与他同床共枕的自己能逃脱吗
“不不不,肯定哪里弄错了”
她这话既是对柳壁说的,也是冲自己说。
马车停在了下一家的医馆门口,柳壁没有急着下去,严肃地看着她“柳晨当初活着的时候没少在外寻花问柳,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床上拉,那时候他有没有病”
孙兰芳摇头“没有”她太过害怕,声音细细弱弱的“我也很怕他染病,所以特意请了大夫,每隔几天就给他把平安脉。一直到他生病他说是染了那个病,其实是中了毒,这你是知道的呀。”话说到这里,她对上男人的眼神,明白了什么,厉声道“你怀疑我”
她气得跳脚,声音都失真了,大声道“我天天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你之外也不认识其他的男人。这病怎么可能是我染上的分明就是你染了传给我的,也是你先发病”
激动之下,她声音特别大,马车外的人肯定听见了。柳壁这些天四处求医,跟着他的车夫多半已经猜到了他的病情,饶是如此,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得了这种病。当即厉声喝道“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