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想去当徭役,只要交够了役钱,自然就可以免役。”
葛大娘知道虞小怜是卖酥饼的,而且因为她娘怀孕了,已经很久没有做了,她都怀疑虞小怜家能不能拿出役钱。
葛大娘补充道,“役钱可是要三十两银子才行,过的一般的人家也出不起。”
三十两也是平常人家,七八年的积蓄了。
这还得说是这户人家能挣钱,也能攒钱的情况下。
但即使家里攒了这么多钱,也不见得会舍得掏出来交役钱用。
所以,大部分人家都是宁愿出人,也不交役钱。
当然,正经的大商人没有愿意去做徭役的,大多都是以银代役。
但虞小怜家这卖酥饼的活,属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葛大娘怀疑虞小怜家根本拿不出三十两。
徭役古代官府向人民摊派的无偿劳动。
不给钱的白工,不去还不行。
虞小怜庆幸她家现在有以银代役的能力,但也为那些没有能力交役钱的人家,掬了一把同情泪。
葛大娘瞧着虞小怜的神情,心里断定虞小怜家没钱交役钱的,担忧的道,“你要是实在担心你爹,我倒是有个挣钱的法子,就看你肯不肯去做了。”
虞小怜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什么法子”
葛大娘凑近虞小怜耳边,“听我家那口子说,柯县令要泡什么乳鼠酒,就是那才出生,还没长毛的那种老鼠,不行你带上你爹娘去山上挖老鼠洞吧,到时候你拿着乳鼠给柯县令送去,说不定可以免了你家的役钱。”
虞小怜“乳鼠酒”
这玩意儿能喝
她真的有被恶心到。
强忍着恶心,谢过了葛大娘,虞小怜打算去山月居看看。
临走时,葛大娘还热心的告诉她,稻地里鼠洞多,让她去稻地挖。
“记得是乳鼠啊,带毛的可不行。”葛大娘一副一般人,我都不告诉她的样子。
虞小怜扯了一个僵硬的笑,加快脚步走了。
一想到柯县令居然变态的用乳鼠泡酒喝,她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到了山月居,店门是开着的,但店里没有一个客人,只有几个伙计在收拾整理昨天的残局。
郑元烨也不在店里,马师傅说郑元烨被一个姓傅的大人叫走了,才走不长时间。
马师傅昨天也被带到县衙去了,虞小怜就向他打听。
马师傅道,“昨天刚到县衙的时候,那县令和师爷都向着潘家,要问咱们掌柜的罪。
后来那个傅大人就来了,他拿着的淮南王世子的令牌,还有潘家这些年来鱼肉乡邻,草芥人命的罪证,说是奉世子爷的命令,严办潘家。
柯县令见咱们山月居有世子爷做靠山,立刻见风使舵,向着郑掌柜说话了。
你是不知道,那傅大人的罪证上,潘家兄弟身上有好几条人命呢,柯县令说他没权利杀人问斩,要往州府上报,请示一下知府大人。
谁知那傅大人直接拿出的一封信,也不知道那信上写的什么,柯县令看过,当堂就判潘家兄弟秋后问斩了。”
帮山月居的,居然是君墨白的亲信傅青
虞小怜有一种预感,这里面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