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他生死未卜重伤时的那股酸涩情绪,已经被她深深藏起。
“枝枝,我想要你。”
裴砚漆眸微深,声音里透着几分颤抖,他乌瞳中含着的情绪却前所未有的认真。
林惊枝眼皮一跳,撑在他胸膛上的指尖骤然一缩。
裴砚再次朝她吻下。
盛夏时节,虽是京郊外偏远的庄子,但屋中未曾放冰,依旧热得厉害。
裴砚动作很轻,掌心却用足了力气,禁锢着林惊枝双手手腕,缓慢却不容她拒绝。
“你疯了”林惊枝怒瞪向裴砚。
裴砚摇了摇头,将她纤细的手腕握得更紧。
他性格素来霸道,只是自小养成的制止力,能令他克制。
可今日,裴砚却疯了一般,不管不顾。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她是活着的,是活生生的枝枝,而不是梦里那个
林惊枝抿着唇,黛眉紧皱,白皙背脊上都是汗水,脖颈缠着被热汗打湿的乌发,娇唇红艳,漂亮的锁骨上印着桃花般的痕迹。
到后来,她整个都有人迷迷糊糊的,他哑着声音喊她,她若不应,他就重重的一下。
撞得她声音娇颤。
等到事后,裴砚背对着林惊而坐,他解开左肩上缠着的布巾,晦暗烛光下他肩胛骨上有一个明显的皮肤撕裂的狰狞伤口,鲜血从里头渗出。
他没让林惊枝帮忙,自己勉强涂了药粉,换了新的布巾包扎。
身前铜盆的温水,给林惊枝擦净身体后,他擦了皮肤上的血,清水已经被血水染红,泛着腥气。
裴砚依旧面无表情,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慢条斯理扎好伤口,又把铜盆端远,这才掀开林惊枝身上盖着的衾被,缓缓在她身旁躺下。
“睡吧,枝枝。”裴砚声像刻意压着,是在哄她。
林惊枝极累,微眯的视线从他眉眼滑过,最后落在他微突性感的喉结上。
她想伸手碰一碰,但又忍了下来。
这一刻,她眼中并没有任何怜爱,冷冷如釉色的瞳眸,平静冷漠,还有疏。
对于他,也许只是美色的欣赏。
梦中,她并不是这样的。
虽然小心翼翼,但是每每看到他时,总有那种不舍和依恋。
裴砚偏过头,视线落在已经大亮的屋外,语调缓缓“我们暂时不回汴京。”
“你好好休息。”
不回汴京,他们去哪
林惊枝眼皮逐渐沉重,等再睁眼时,她已经处于一辆十分华贵宽敞的马车车厢内。
“醒了”
裴砚在看书,听见声音侧眸看她。
这是
林惊枝眨了眨眼睛,伸手撩开马车的帘子,已经到了夕阳西下时分,就等于是她整整睡了一个白日。
从庄子到马车,她没有半点察觉。
裴砚又恢复了平日里性如白玉,清隽矜贵的模样。
一身白月色对襟长袍,劲瘦腰身用革带束着,头戴玉冠,冷白指尖缓缓翻过书页。
林惊枝揉了揉眼睛,刚睡醒嗓音透着哑意“我们要去哪”
裴砚慢悠悠放下书册,端了一盏子温热蜜水递给她,语调极为平和道“我说过。”
“盛夏时,带你去避暑。”
至于去哪,裴砚却是一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