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当时年少。”百里逢吉语调顿了顿,却没再继续往下说。
当时年少,最黑暗的岁月里,有人对他伸出了软软的小手,把他扯出泥潭。
他感恩不敢相望,是心底藏着的珍宝,是一步步往前走的动力,可等他成为燕北的皇权之下第一近身大臣时,他明白曾照亮他一整个少年时期的月亮,她早已不属于他,而他有更重要的使命需要完成。
百里逢吉带着初一离开不久,裴砚就从御书房回来,他步伐走得有些急切,眼底透着隐隐的焦急。
一步跨进寝殿中,他看见林惊枝懒洋洋倚靠在美人榻上,手里握着书卷看得认真。
“枝枝。”裴砚俯身吻住她娇艳红唇,舌尖探入她温热的唇内,唇舌相交,他用了力气、
直到林惊枝被他吻的小脸通红喘不上气来,他才松开她。
林惊枝眨了眨桃花一样水润的眼眸,白皙掌心勾着裴砚的后颈,逼得他只能保持着俯身的姿势看着她。
“夫君。”
“想我”
“还是担心逢吉大人。”
裴砚抿了抿唇,乌眸翻涌着情绪看着林惊枝。
她本以为他不会承认,不想裴砚沉默许久后,蓦然朝她轻轻点了一下头“都有。”
“朕嫉妒百里逢吉与朕的皇后自小相识,有着朕比不上的情谊。”
“朕但凡离开枝枝身旁片刻,朕的一颗心都是抓心挠肝的想念。”
裴砚少有在林惊枝面前自称“朕”的时候,除非他在极其严肃认真地说一件事情。
林惊枝搁下手掌心里握着的书卷,用雪白指尖轻轻挑起裴砚的下颌,在他耳旁呵气如兰“可是本宫只有一颗心。”
“本宫的一颗心,早就在上一世掏给了夫君您。”
“夫君可有收到。”
她掌心摁在他胸膛上,潮热的指腹划过他明黄的天子朝服衣襟,大着胆子解开他腰间革带,用力往下一侧。
冷白胸膛,结实有力不见半丝赘肉的腰腹,几个月的休养生息,他比之前稍微壮了一些,愈发显得诱人。
林惊枝顺着他微微敞开的衣襟,指尖大胆滑过,停留于某处。
只听见裴砚不轻不重哼了一声,音色撩人“枝枝。”
“你等会儿会受不住的。”
林惊枝玉臂勾在他脖颈上,含着甜香的鼻息落在裴砚的侧颈上,她娇媚含笑“什么叫受不住”
“这样吗”
她指尖继续往下。
大明宫寝殿内,自从裴砚回来后,殿中伺候的宫婢早就由晴山和青梅带着退远,林惊枝就算是更放肆些,这里除了裴砚外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对他做了什么。
林惊枝从美人榻上站起身,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镶嵌白玉的革带,动作有些不熟练用革带捆了裴砚的双手手腕。
她笑得娇甜“妾身知晓夫君是个醋性大的。”
“但妾身从未想过夫君竟然有这般大的醋味。”
“妾身同逢吉大人相识,不过是场意外,当初月氏时,夫君看着妾身府上那些面首,可是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