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从警诸多年,见过的事已经够多了,但没想到今天还是出现了让他惊讶到下巴都要掉下来的情况。
先是一个认识的孩子遭遇同校学妹绑架,之后又出现了炸弹,再之后炸弹莫名哑掉。
报案的孩子们拿了他的手铐,以一种比警察还要矫健利落的身手冲过去制服了绑架犯。
随后炸弹开始倒计时,而那几个孩子不仅不慌,甚至还分发开了工具娴熟的把炸弹给拆了。
合理吗这合理吗
“目暮警官,目暮警官”
目暮十三从高手在民间的思考中醒过神来,看向把上崎百合押送过来的降谷,“降谷啊,你们你们辛苦了。”
他有些疲惫,甚至想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愣在原地,直到这几个孩子拆完炸弹才回过神来。
最终他把原因归结为自己被那几个孩子身上散发的自信和冷静给震撼到了,甚至想相信他们一把。
但这确实太过冒险,目暮警官斥责了自己一顿,并决定之后一定好好管理自己的强行犯搜查三系。
“你们是从哪学的拆弹”他语气复杂的问道。
“还能是哪,当然是学校啊。”松田理直气壮的大声回答,“我们可是东工大机械系的学生,会这些东西不是应该的嘛”
萩原连忙补充一句,“再加上我们的目标都是未来当警察,所以专门研究过这样的炸弹。”
目暮在听到他们想当警察后,表情缓和一些,但还是警告道“就算想当警察,现在的你们也还只是一群学生,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
松田撇嘴,“切,我”
“是是,目暮警官。”伊达航搂上松田的肩膀,将后者的话压了回去,“我们一定好好反省,但现在清辉需要去医院,笔录的话”
“我们会到医院做笔录的。”目暮一挥手,“你们先去医院吧。”
医院病床上,头缠着纱布的白山朝窗外一指,“看啊有飞碟”
“”
没人看窗外,也没人开口。
好友们保持着双手抱胸的姿势和无表情的脸在病床前围了一圈。
就连旁观者都能感觉到从他们五个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更不要提现在就身处低气压中心的白山了。
“哎哟,我的头好疼,睡一觉吧。”白山在床上蛄蛹几下,大被蒙过头,有点犹豫要不要读档重来算了。
早知道就不作死了,现在好了吧,作到他们都生气了。
被子有点透光,安安静静的。
白山本来以为会有人拽自己的被子,尤其是以松田的脾气,肯定不会给他躲避问题的机会。
但没有,即没人拽被子也没人说话,整个昏暗的小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所以他们是真的生气了。
白山趴在手臂上想,他们会不会已经走了,会不会真的生他的气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好吧,这次真的玩脱了。
白山吸了吸鼻子,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水,正想打开存档点重来一次的时候,脑袋上的被子突然被人掀开。
他立刻抬起一张哭湿的脸,额头碎发半遮半掩着绷带,挂着泪珠的睫毛下是一双哭得通红的琥珀眼。
像是受了委屈无处倾诉,只能躲在被子里,甚至都不敢大声哭泣的孩子。
本来下定了决心打算让白山长长记性的诸伏景光还是心软了。
他叹了口气,弯腰和白山碰了碰额头,声音温柔下来,“不知道大声哭才能被我们听见吗”
“我怕你们更生气。”白山实话实说。
“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松田把被子拽到旁边的椅子上,“把主炸弹拆完了不早告诉我们,就是想看我们紧张担心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