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蚱就这么又回到储物箱,不出意外在某天洗车时大概率还是会进垃圾桶,还是那句话,就是个草编的蚂蚱而已。
想起草编的蚂蚱不可避免的就会想起送蚂蚱的人,想起韩舒苒的李正宰实在不知道如何评价这位,那家伙号称很穷,为了保护钱包草编的蚂蚱都送的出来,可他给她介绍了个工作,她又不乐意了,嫌弃甲方太烦。
甲方哪有不烦的人家给钱了啊。
今天李正宰就是去见甲方的,要说烦多少有一点,这类的公关应酬就是工作,工作其实都没有开心这一说。工作谁图开心,不都是图钱么。
工作结束一身正装的李正宰边给兄弟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结束,边上了助理的保姆车准备回家,不管之后是约在家里见还是出去喝酒都得先把这身衣服换了。这身衣服是可以让他光鲜亮丽的当个上流人士,但他都下班了,更想轻松点。
他上车时,兄弟回了短信跟他说还得等一会儿,让他先回去收拾到时候约宵夜,兄弟啥也没吃光喝酒了,急需食物填肚子,就约在活动地边上的饭店。
进了家门的李正宰先去洗澡,头上的发胶和脸上的妆都得清洗,弄好出来再收拾西装,这些要装袋给助理送去干洗。等都弄好了,他下楼上车,要用手机导航饭店,手机快没电了,插线充,在固定手机时,瞄到了副驾驶的储物箱,鬼使神差的打开了,拿出了装蚂蚱的盒子。
盒子打开,蚂蚱还是那只蚂蚱,这蚂蚱好像做过特殊处理,都七八天不见天日还是那么绿,鲜活翠绿,怎么看都不是冬天会有的颜色。
话说韩舒苒好像也不是很适合冬天,她更适合春夏,从春过渡到夏的时节,天气不热也不冷,有花开,有暖风,让人最舒服的时节。
韩舒苒是个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人,李正宰回忆起这位时都不找到能算是缺点的存在,她好像哪哪都是优点,就是跟她相处不太自在。
韩舒苒像他套在专门的洗衣袋里让助理送去干洗的西装,那身西装是定制的,不是什么大品牌而是老手艺人定制的。单说价格,大品牌的定制肯定更贵,但要说穿着舒服,李正宰更喜欢老手艺人的。那家店还是李在镕推荐给他的,据说也是家老店了,传了三代人了都。
跟韩舒苒相处很舒服,穿上那身西装也很舒服。可韩舒苒的舒服更适合做朋友,如同那件西装一般都是出席活动他才会穿。不是做恋人就不行,也不是平时就不能穿西装,只是到底没那么自在。
李正宰已经踩过一次坑了,同文艺的,有趣的,灵魂有香气的女孩子变为恋人,他经历过。那样的爱情很美好,那样的爱情伤人更痛。都已经被捅过一刀了,伤口好不容易愈合,再来一次就是自寻死路,还是不要了吧。
蚂蚱被拿出来了,没再放进盒子里,李正宰取下挂在倒视镜上的平安挂坠,拆了搭扣把蚂蚱串进去同平安扣挂在一起,再挂回倒视镜上。有些东西真藏起来反而会时时惦记,不如就大方点,浅薄的情愫被冷风一吹可能也就淡了。
韩舒苒收到一条短信,发信人是李正宰,短信先过来的是一张图片,脑袋上凸起的草编被掏了个洞挂在空中的绿蚂蚱。由于光线的问题,本来翠绿的蚂蚱变成深绿色,发黑的那种绿,怎么看怎么不详。
这
手机再响,第二条短信韩舒苒还没看就一个电话打过去,大哥,什么仇什么怨你不喜欢这个礼物也不用把它变成个吊死鬼,大半夜的发这种阴间照片来
“前辈,我不是不想用你,是请不起你。”韩舒苒想到黑绿黑绿的蚂蚱,换敬语,“您身价多高您也是清楚的,那种贫穷的小项目哪能肖想您这种巨星,不是异想天开么。”
一个字都没有听懂的李正宰沉默片刻,慢悠悠的开口,“你都没问过我,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