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看过无数次周幼琳跳舞的样子。权至龙第一次脱离童年伙伴的身份,隐隐有了男人的模样去看一个女人跳舞,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门的女性。
舞池里的女人穿着童年伙伴怎么都不能理解的紧身裙,妖娆抚媚的占据舞池的最中心,成为妖媚的舞者,肆意的挥洒自身的荷尔蒙。舞者并没有特意散发魅力,也不在乎观众是谁,她只是合着音乐踩着节拍扭动着腰肢,把地板上的每一条缝隙都变成因她而闪耀的舞台。
也不知是夜店里的镭射光线晃了眼,还是舞池中欢呼的观众们晃了心神,亦或者是躁动的音乐让音乐人入了神。总之,权至龙看呆了,呆滞的望着舞池里陌生的女人,都忘记了他应该下去找人的。
等他再度回神时,舞池里的人已经没了。等他再度回神时,飘忽的灵魂回归身体,漫长的呆滞时间门好似只过了一瞬。一瞬之后,童年伙伴回归,权至龙脸黑了,那死孩子去哪了
二楼的观众冲进一楼的舞池找人,特地裹上了外套,还是怕被人认出来。他这个打扮在全是清凉着装的人群里还挺显眼的,他想找的人也很显眼,被一堆男人围着呢。
权至龙冲过去扒拉开人堆,拽起周幼琳就往外走,防止她不配合还扣着她肩膀给人按怀里,严词警告她老实点,也不上楼了,直接往大门外去。
还挺老实的周幼琳被他一路带出门外,到了户外权至龙秒速拖外套要给她裹上,嘴里问她风衣去哪了。他们俩身后就冒出个拿着风衣追上来的男孩子,对方看到权至龙的脸愣了一下,转头把风衣往周幼琳那送,说了句英文,权至龙没听懂。
接过风衣的周幼琳也回了英语,这句权至龙听懂了,谢谢么,可之后两人叽里呱啦的话他就听不懂了。听不懂的聊天持续了两分多钟,男孩子往外掏手机了,权至龙一个眼刀就杀向小伙伴,你敢给号码
施施然从风衣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的周幼琳理都没理他,为什么不敢给
憋着火的少年骂人的话就在嘴边,当着外人的面却不想让亲故难堪,硬憋。一直憋到两人交换了号码,疑似还要聊天,他憋不住了,劈手再度拽过周幼琳,扭头就走。周幼琳倒是没反抗,但她用没被拽着的手跟新认识的小伙伴挥爪子来着,对方也乐呵呵的跟她比划了个电联的手势。
幸好大步向前的权至龙没看到,不然他肯定炸。
把人塞进车里,自己也上车关门确定只有他们俩的权至龙,立刻就炸了,“你知道他是谁吗就把号码给他”
“交个朋友还得提前打听吗”周幼琳觉得他莫名其妙,“你把我拉出来,多谢。我以为就美国乱,没想到韩国也挺乱的,出来跳个舞还能被围堵。可你限制我交友有点奇怪吧,还是你认识那个人吗”
“当然认识,他是jy的”权至龙眉毛一竖,“美国怎么乱了”
周幼琳吐槽欲一下就上来了,“美国乱到你不能想象,我出国几年就没好好跳过舞,想跳舞还得专门约舞蹈室,一定要单人间门,不能有观众的那种,那帮人脑子有问题,我未成年好不好。”
事关未成年少女的海外经历,什么jy的陌生人就不重要了。正好周幼琳一滴酒都没沾,就跳了个舞就被拽出来,代驾也不用叫了,开车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车内的话题围绕着国外的神经病到底能有多神经,留学派跟本土派说,最危险的反倒不是外国人而是本国人,同是海外留学的韩国人,或者美籍韩裔的那些所谓的学长们,都脑残,都很恶心。
具体的恶心事例就不用赘述了,反正权至龙越听越火大,下了车还在骂呢。
两人此时又是同仇敌忾的小伙伴了,上了楼出了电梯,在家门口还在一起骂傻逼太多,折腾了十来分钟才各自进家门。就这还是因为权至龙太冷了扛不住,他外套在周幼琳身上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