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亚当因孤独祈求天父垂怜,天父抽了他的一根肋骨,自此天地间有了女人。
周幼琳在收到那首歌的第六天给郑基石发了短信,在第七天见到了朴宰笵。
朴宰笵在送出那首歌的第七天翻箱倒柜差点飞一趟西雅图找出当初穿过被夸帅的衣服,清洗、熨烫,挂好以待明日。
今日,风和日丽,太阳有点晒,秋老虎来袭。
周幼琳是准点抵达咖啡厅门口,就在家对面的咖啡厅,小区对面,走路过来就行。天热,她一身t恤、短裤,打着遮阳伞溜达过来的。天那么热,她在包间看见加绒卫衣能看见领口绒毛的、牛仔裤,头上还戴着毛线帽的朴宰笵一脸懵逼,你不热吗
露出一丝窘迫的朴宰笵先把帽子拽下来,扒拉了下头毛,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周幼琳已经笑了,笑着说,你们raer的时尚我是真不懂。
热不热的,有什么关系。姑娘笑了比较重要。
朴宰笵也笑了,笑指着桌对面装着粉色液体的玻璃杯,“草莓奶昔,还喜欢吗”
抬脚过去的周幼琳说还是喜欢,说着话坐下看他喝什么,“冰美式你倒是很韩国。”
“习惯了。”朴宰笵笑言,“我也快成血液里流淌着冰美式的韩国人了。”
被逗笑的周幼琳如今到真的想讲一句好久不见,好久没有这么轻松的聊几句笑言,也不想打破来之不易的气氛,便不聊什么歌,而是打趣他的时尚取向,怎么那么奇怪。
“你当初说很帅啊。”朴宰笵拉着卫衣的领口,带着点撒娇的抱怨,“以前我这么穿你说帅的。”
周幼琳以为他说的以前是指她的取向曾经也垃圾,就吐槽,“以前我喜欢你,你就是披个麻布我也觉得帅啊。”她含笑说出的笑言,出口后却发现他表情僵硬了一瞬,心头微窒,笑不出来了。
朴宰笵知道他应该说点什么糊弄过去,之前气氛那么好干嘛要僵在这。可他不想再糊弄了,这可能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错过就再也没可能重来。
气氛僵住了,周幼琳很不自在,手指摩擦着玻璃杯,冰冻奶昔自带的寒凉让她的小臂冒出鸡皮疙瘩。她来之前就知道,她不是来见一位创作者而是爱慕者,可她真的没想到,四年来,他都没忘。
时光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女孩子垂着头一言不发,男孩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包容她的一切小脾气,不管什么是她约的人,怎么不开口了。
周幼琳开不了口,来之前她想着速战速决,歌我唱,但我们到此为止。我们真的错过了,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们只是错过了而已。你也别再说什么弄丢了我,我也弄丢了你啊,我们只是错过了而已,是命运的过错,不是我们谁犯了错。
见了人,什么速战速决根本开不了口。如果朴宰笵配合她打着哈哈,那她能说,可他不配合,她就说不出口。
朴宰笵很配合,他的配合程度是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会点头。拒绝也好,再也不见也好,什么都行,他都会点头的。
咬着奶昔吸管的周幼琳说不出口,对面人的目光没有任何压迫感,那是早春的太阳,是夏日的清风,是秋日的瓜果香,是冬日的温开水,都是身边随处可见的小确幸,怎么可能有压迫感。
对面的人只是不说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