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电影的营收不单单只看票房,票房好当然一定赚,但票房不好不代表就会亏。而只要商品能赚钱,就有商人想投资,等着赚更多的钱。
商人们此前已经试过了无法攻克作家,他们转而去攻克导演。朴秀元跑到尹希诺的片场,跟她商量要不要让片商入场,其中有个很不好得罪的势力。
“我以前为什么人做过事你就算不知道姓名也知道来头,他们那边想掺和一脚。”朴秀元眉头紧锁,跟小朋友说,“时代是变了,混到你这个地位也不用怕那些人了,但能不得罪,最好还是别惹他们。”
尹希诺不是很理解,“饕餮是赚了也没赚到会惊动他们的地步吧,那帮人不比我们有钱”
“他们需要的不是电影能给他们赚多少钱。”朴秀元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他们需要的是,市场相信我们能赚更多的钱。”
一时没听明白的尹希诺歪了歪头,什么意思朴秀元很直接的吐出连个字洗钱。
饕餮获奖了,票房还不错,朴秀元搭尹希诺这个组合证明能赚钱。那就可以操作一波,让她们赚得更多,多到能把更多的钱洗干净的操作。
时代是变了,世道却没改变多少,无非是以前就不怎么出现在台前的存在藏得更深了而已。他们如今出现在大众面前,更多是以清白商人的面貌,做事更小心,手段也更细致。那种一部烂剧硬炒票房的事,如今就没有了,但好剧中很难说票房有没有掺水。
尹希诺沉默两秒,思索着开口,“这方面我不是很懂行只是听说过,据我所知,早些年他们那么干是监管的手段弱,现在再这么干,能赚多少钱,艺术片的话很少吧,他们总不能把艺术片炒成千万人的选择”
“你是真的不懂行。”朴秀元笑了,“那帮人里也分有钱人和穷人啊,最有钱的那一批早上岸了,稍微有点钱的也看不上我们这瓜两枣。可不是还有穷的吗,手段没那么多的,钱也没那么多的,就需要我们了。”
身在业内极其懂行的朴秀元给她科普,“他们那个行当只有一种人穷,新人。新地盘、新势力,还没收割更多的人头,更大的地盘去赚大笔的钱,才会穷。穷,就穷凶极恶,很没规矩,也不在乎什么规矩,他们能成为新势力就是踩下了老规矩才上位的,这种人,你拒绝了,很麻烦。”
尹希诺再度沉默,“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答应”
“我的意思是,我该退休了。”朴秀元起身点了根烟,先去开了房门,就倚着门框,看着外面来来往往正在收器材的工作人员,对小年轻说,“我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脑力也跟不上,是时候把时代让给年轻人。我们还可以合作,还是那个本子,但我不当导演,当制作人,签一家大公司,导演让片商给我们推荐。”
“我现在不方便反口说我们不会合作,我们两要合作业内都知道,他们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但我们以什么方式合作却不一定,我当制作人,我们还是合作了,拉个类似e那样的片商进来,他们自然就会退走,他们很新,不想也不敢轻易从大鳄碗里抢食,那些公司背后都有社团支持,他们还是小虾米呢,自然得缩着。”
“早年电影市场没有干净的,现在看着干净而已。时代变了,你一直都干干净净的,就被牵扯这件事,我这把年纪也不适合牵扯过多,交给片商去解决吧,对我们都好,你觉得呢”
尹希诺不说话,定定的看着她。看着那个就在半个月前在万众瞩目之下,举着奖杯说出我们讲永远年轻的少女,发根已然长出了白发,在染黑的发丝衬托下很突兀。
理智上尹希诺当然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对她,对朴秀元都是最妥当的。可感情上她不甘心,她如果玩个游戏都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话,那游戏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