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摆烂我们两才尴尬,只是一场误会的话说开就行,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一直为此纠结才是个麻烦,会耽误进入状态的。”林疏雨让他别前瞻后顾的,就去干就行。
姜东元干了。
晚上收工,姜东元问导演能不能喝一杯,随后带着导演敲响了制作人的房门,就在林权泽房间里喝。
酒过三巡,姜东元半真半假的抱怨林疏雨都不接电话,对项目很不上心什么的。导演听了脸一沉,制作人听了却说演员误会了。
“她那边可能在忙,本身时差也对不上。”林权泽是看着导演说的,“你别看林疏雨好似没他”扫了眼姜东元,“他来片场多是他需要磨的东西多,林疏雨来片场少不代表她不上心,她的人物小传你看过,很仔细的填充了人物背景,都快赶得上你半本剧本厚了,这能叫不上心吗”
姜东元微愣,没说话。
金兴荣皱眉,嘟囔着开口,“演员对人物小传仔细是应该的,我还真没看出来她哪上心。”
“你不要”林权泽瞟了眼姜东元,换了个说法,“你要用导演的眼光去观察林疏雨,她是个保护壳非常厚的演员,外在表现出来的状态和她的内核相差是非常大的。那姑娘精于世故的外壳下,是柔软的很容易动情,也很容易受伤的内核。为了保护自己,她干脆装作对谁都不在乎,这样她才有安全感。”
这话说得姜东元都怀疑其真实性,金兴荣就更怀疑了,“她还脆弱她为个道具匕首差点闹得整个组都不安生。”
“动动脑子看人不要看表面”林权泽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什么还要在演员面前给徒弟留面子了,“那匕首跟她有什么关系,就算受伤也是他受伤。”指向姜东元,“出了错是道具组背锅,受伤是他疼,林疏雨要不是怕他受伤会折腾道具组”
“一个比起自己更在乎对手戏演员会不会受伤的姑娘,绝非她表现出来的成熟老道。举凡她真的很会来事,很在乎自己,那她跟你吵什么道具如何,道具如何怎么了,关她什么事,能伤害到她吗都不会,会伤害到搭档,所以她很在意。”
林权泽最近才是对徒弟很烦躁,“朴赞郁成片的内部试映会你又不是没去过,林疏雨在里面有很多极端镜头,有一幕她被捆着吊起来的戏你忘了那种戏现场拍,做再多准备,演员都会被勒住脖子,必然能感受到窒息,稍有不慎吊死在那都有可能,她拍的很完美。”
“那幕戏切了四个镜头,还有一个大全景,我就算她在现场每个镜头都是一条过,她至少也要十五分钟吧,最少了。这十分钟内,她得频繁的被放下、吊起,每一次被吊起来都是跟上吊差不多,她也拍下来啦,那不是害怕自己受伤的演员。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到”
金兴荣躲开老师的视线,“那是朴赞郁的片场,她不拍也得拍。”
上手就揍他的林权泽打完再叹气,“你干脆跟林疏雨解约,你们这样根本没办法拍。她碰到你,你碰到她都是冤孽。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林疏雨是追求极致,愿意为戏剧奉献一切的演员,什么样的导演碰到那样的演员都是一种幸运,唯有你这种不拿演员当回事的家伙,是她倒霉。”
老师拜拜手,让蠢徒弟可以走了,懒得教,教不会,“你自己回去想象,实在不行解约,我去谈。”再看姜东元,“你给我把嘴巴闭上,必要在这里拱火。”
两位年轻人一起被老人家赶出门,姜东元内心的弹幕都刷满了,全是对导演的吐槽,面上只是冲导演尴尬的笑笑,告辞。导演脸黑的都没法看,回了房间就给许秦豪打电话,这家伙之前有段时间经常跟他说林疏雨不怎么样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