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殷掣看出花朝是在色厉内荏虚张声势,倒也没有再说狠话。
他觉得花朝修为稀烂,虽然花样多,也没用。不过用来辅助他们倒是正好。
最重要她有曲子,殷掣不会放她,也量她翻不出他的掌心。
殷掣看着花朝脖子上堪称可怖的痕迹,说道“掉头。”
他说着,提起刀,要将小舟上苟延残喘的几个修士斩杀。
花朝眼皮一跳,立刻道“这些人不能杀”
殷掣皱眉“他们必死无疑。”
带着这些废物,还怎么历练
花朝看着他,脑中思索了一下,觉得她若是敢说出她救这些人,只是单纯为了救人,殷掣这样卑劣的性子,绝对一路上都会用这种弱点威胁她。
毕竟他杀人,比花朝吃糖还容易。
花朝略思索一下,便说道“我爹是丹修,我修炼天资不行,就开始学炼丹,但是我练出来的东西总有各种各样的奇怪毒性。”
花朝说“这些人,是我拿来试药的,都弄死了,你给我试药吗”
“原来你是因为要试药,才来捡这些垃圾”
花朝没否认,也没说话,向前一步,有意挡在这些人面前。
殷掣皱眉低头看了一眼,细长的凤目眯起,眼尾稍红,阴狠道“那你得快点把这些人折腾死,否则带着太麻烦。”
他妥协了。
他们暂时都能活下来,活下来就有办法再脱身。
花朝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小舟里。
不过她咬紧了牙,调转凤头小舟,朝着山崖边上飞去,袖口之中,始终紧攥镇灵钟。
而山崖边上一直注意着这边的谢伏,见花朝调转舟头,也隐隐放松了手中抓着的,已经被汗水快要打湿的符篆。
这符篆有两张,名为飞花。
是他在集市上买的,一张贴在殷书桃靴子底下,一张他攥着,只要殷掣真的敢伤害花朝,他便会引动飞花。
到时候飞起来的,就是殷书桃的血花。
一直到花朝平安回到了山崖这边,谢伏才真的松口气,结果一口气没松出去,就看到了花朝脖子上黑紫的指印。
“你看什么呢”殷书桃见谢伏盯着花朝看,恨恨地一跺脚。
谢伏挪开视线,慢慢转过头,看着殷书桃笑了。
都得死。
这对兄妹,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