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洛特并不知道的是,家里的仆人大多数都是玛丽在支付着工资,特别是跟在班内特太太身边的一名不怎么起眼的女仆,那可是玛丽专门从伦敦里请回来为她调理身体的,也因为她略懂药理以及按摩手法的原因,而这名女仆的年薪高达100英镑。
在班内特家的女儿们都只有1000英镑的嫁妆情况下,这一份年薪一说出去足已在这小小的朗博恩里发生轰动,毕竟一百英镑的年薪在高消费的伦敦里,也足以让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好好的用上一年多的时间。说点不好听的,那就是她要是想嫁人的话,即使她的身份是班内特家的太太的贴身女仆,以她这一份年薪来说可挑选的余地比爵士家的长女夏洛特也多了去。
不过这名贴身女仆的年薪的事情在班内特家里也是一个秘密,具体的年薪玛丽并没有让她们知道,所以班内特家的人虽然奇怪这名女仆的气质有点特别,但也没有联想到她的年薪会是如此的高昂。
玛丽带着班内特太太刚走出客厅,就碰上手上端着花茶的安娜。
安娜道“太太,玛丽小姐。”
“安娜,你手上的是不是给妈妈泡的花茶”玛丽问。
只见安娜点了点头后道“是的,玛丽小姐。”
玛丽侧身对班内特太太道“妈妈,我们去屋后的花园里说。”
说完,玛丽就挽着班内特太太道手向屋后走去。
安娜则端着花茶安静的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来到花园凉亭里的玛丽刚坐下,班内特太太就开始了她对班内特先生言语上的讨伐。安娜将花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在玛丽的眼神示意下走到了离凉亭大概十米远的一个树下,这个距离恰好能让站在了树下的安娜随时随地的留意着凉亭里的状况,又不至于能听清凉亭里的声音。当然,前提是班内特太太能稍微控制一下她的音量了。
“玛丽,你的爸爸他真的太过分了,明明知道那要来我们家的那个远亲是不怀好意的,他竟然还要他来我们家里住,我看他就是想来看看他以后要继承的土地在哪里,顺便来宣告主权的。如果、如果他真的继承了朗博恩,你们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班内特太太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这个家没有一名男性继承人,如果班内特先生真的先行一步的话,那么自己与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儿就一定会,被这个曾经与自己家有嫌隙的继承人扫地出门的。
一想到这些,班内特太太的眼泪是更加的汹涌了,她的心中开始在后悔着,这些年自己就不应该胡乱挥霍的。如果家里有存款的话,就算真的到了班内先生走到那一刻,最起码还有存款可以带走,不至于走到坐食山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