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继承法它就是有问题,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不能继承土地,反而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的一个外人可以来继承,这是哪里来的道理。我说这继承法它就应该改革”
“我的好太太,这些话你在家说说便算了,可别到外面说去。”
班内特先生算是怕了自家太太的那张嘴了,万一让外面心怀不轨的人听了去,班内特家可是会惹上大麻烦的。
“妈妈,这继承法是早就定下来的,就算是国王想要修改,也会遭到非议的。”玛丽早在知道限定土地继承时便去研究过里面的条条框框了,研究完后的玛丽放弃了凭借与公爵的关系改变继承法的念头,转而选择和公爵做上了生意。
更在公爵的允许范围内悄悄的买上了不少可以自由买卖的土地,还在那土地上做起了生意来,经过玛丽这些年不懈的努力,多多少少还是有了能让全家温饱的本事。即使是没有了朗博恩的产出,一大家子的生活水平也不会比现在的还要差的。
当然,知道玛丽手上真实资产的人并不多,其中为玛丽处理法律事务上的菲利普斯先生知道的最多,但他所知道的不过是玛丽在大不列颠的资产罢了,海外的资产以及她手上一支与公爵合伙的商船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但就玛丽在大不列颠上的资产足以让这位老道的律师大吃一惊,他曾粗略的估算过玛丽一年大不列颠的收入,结果让他感到了震惊,各种各样不起眼的小生意每年的净收入加在一起,竟高达三万到四万英镑的金额左右浮动着。
这让当时估算出结果的菲利普斯先生,在他的书房里震惊得失手打翻了一杯早已冷却的咖啡,这让进来收拾的菲利普斯姨妈看见后,还揪着他的耳朵狠狠的骂了他计较。从小就与自家太太青梅竹马的菲利普斯先生打着哈哈,就是不肯将自己的估算结果告诉她,就怕她一个激动告诉了她的姐姐班内特太太,这样,玛丽的处境就会变得尴尬起来。
“就是知道才会说它不进道理,我一想到在我和你爸爸走后,你们连一个和丈夫吵架后能回家透口气的地方都没有,我才觉得这继承法就是一个狗屁。”班内特太太一想到这些眼眶都要红了,“为什么它就不能给你们留一个家呢”
是的,班内特府邸也在被继承的范围内,班内特先生一走,原本还住在班内特家的她们就要离开这个看着她们长大成人的房子,给继承人一家腾出位置来。
“”
会客厅里因为班内特太太的一句话,而变得沉默起来,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一个时刻在为女儿以后考虑的母亲。
玛丽张了张嘴想告诉班内特太太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但她却看见了班内特先生在向她摇着头,显然是不想让玛丽告诉班内特太太。
在班内特先生的凝视下,玛丽半张着的嘴又悄无声息的闭上了。
班内特太太也不用人安慰,自顾自的哭了好一会后,她擤了擤鼻子,定定的看着班内特先生道“我的好先生。你可要争气点,再怎么样也要熬到莉迪亚的生的孩子长大成人后才离去,争取让班内特家的第三代也能在这家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