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麻烦不麻烦,我去给你请医生去了。”加德纳太太头也不回的道。
加德纳太太离开一会后,一名端着水盆的女仆就走了进来。
“简小姐,都是我不好,早上的时候我应该进来看看你的。”原来早上向加德纳太太传话的女仆是她,今天她只是敲了敲门,在听到简的回答后便离开了,并没有进房间查看简的情况。
“我没事的,你不用自责。”简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去安慰她。
“简小姐,你不要动,我来就好。”女仆连忙道。
女仆将水盆放在了简的床边,拧干了泡在里面的手帕放到了简的额头上去给她降温。
手帕一碰到自己的额头,简舒服得长嘘一口气,这冰冰凉凉的触感实在是太舒服了。
简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女仆的,但她的眼皮却不争气的慢慢合拢了起来,头一歪的,竟又继续睡了过去。
女仆见到突然睡了过去的简,都要吓坏了,连忙伸手在简的鼻下探着鼻息。
带着热气、甚至可以说是滚烫的鼻息在女仆的手指上拂过,女仆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有气息,只是睡了过去而已。
放下心来的女仆将简额头上的手帕取了下来,浸湿拧干再放上去,重复着这样的动作直到医生的到来。
不久后,加德纳太太带着一个明显有着东方血统的、身上还背了一个木头箱子的医生走了进来。
“莫先生,麻烦你了。”加德纳太太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简,回头对身后的莫医生道。
莫医生点了点头,往简的床边走去。
女仆见医生来了,连忙退下让出位置。
来到了简身旁的莫医生,把简的手从被窝里掏了出来放平,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感受着手指上脉搏的跳动,莫医生沉吟一会后道“郁结于心、思虑过度。”
“莫医生,可以说点我能听懂的话吗”加德纳太太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这些话他说给玛丽听还能听懂,说给自己听那是啥都不懂。
“想太多了,都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出了毛病来,吃点药就好了。”莫医生还真忘了加德纳太太听不懂自己话多意思,以往他来看病的时候那位玛丽小姐都在,他和她说习惯了,便以为加德纳家的每一个人都能听懂自己说那些诊断结果。
“那就好、那就好。”加德纳太太拍着胸脯道。“谢谢你,莫医生。”
“你派个人跟我回去拿药。”莫医生翻了一下自己的箱子,发现药带得不是很够便道。
加德纳太太应好后便让原本照顾简的女仆跟着莫医生去拿药了。
拿了药回来的女仆连忙给送到楼上,在吃了药之后简脸上的潮红也褪去了不少,额头上的温度也在慢慢的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