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功力渐渐了得,沈青梧的魂都要被他亲飞,被他抱在怀里了。
沈青梧闭目,压抑着呼吸。
他不比她强多少。
可他仍有话说“我不会放你离开的你走一次,就会走第二次。下次遇到这种事,你还是会选择走开。你和我感情本就只有那么点儿,我若一次次放你离开,那点感情迟早被消磨掉。”
他轻声“总有一日,这点单薄的感情会一点也没有,你会觉得没意思,就会走了。”
张行简“我们都改一改,哪里不满意都说一说不要走好不好”
沈青梧怔忡。
她睁眼看他。
她从没想过这个。
她目光光华流动。
她觉得他真是敏感,聪明,冷静,清醒。
他好像能十分清楚地洞悉情感的每一分变化,这是她不具有的能力。她呆呆看他,见他抱住她,将她亲了又亲,在她耳边说着不放她走之类的话。
沈青梧想我什么时候能像张月鹿这样,特别“聪明”呢
不是世人理解的那种聪明,是那种将什么都看得十分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的聪明。
她出神时,张行简觉得她走神,更有些伤怀。
难道他连身体都不能留住她吗
忍着抽搐的痛,张行简开始用另一种方式“你真这样狠心,丢下我不管吗我现在特别疼,全身都在疼,你打的我胸口疼、肩头疼,还是你咬我唇咬出的血你真的不管吗”
沈青梧脾气真硬。
她说“不管。”
沈青梧努力在亲昵之间寻找理智,在混乱的欲海之间去抽那理智的弦,她被他亲得周身战栗、额上渗汗,还要坚持
“我都说清楚了,我不想连累你。我又不是其他意思,做什么不放我走
“我何曾抛弃你我们不是、不是情人吗”
张行简低语“可你只是答应与我试一试,没有答应真的和我在一起。我怎知你满意不满意呢”
沈青梧“你问啊”
张行简正要说话,被沈青梧跳脚制止。
她被他弄糊涂了。
沈青梧努力从他温热的怀抱往外挣“我真的要走了。你别闹。”
张行简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一亲。
她十分有感觉,眉毛都快要飞起来。
张行简看着她目光迷离的眼睛,他伸手拂开她面上发丝。
沈青梧说服自己“我真的要走了”
她要用自己方式报复欺负她的人,她不想给张行简惹麻烦,也不能吃大亏。她明明这么清醒,为什么还得哄他
就因为他在痛就因为他怕打雷
妈的。
沈青梧也希望自己怕一怕打雷,和张行简双双装弱,看谁更胜一筹。
张行简观察着她那沉浸于他的亲吻时仍愤愤不平的眼神。
他问“睡吗”
沈青梧沉默。
雨丝如帘,绵绵密密。
沈青梧低头“睡。”
她瞬间被他抱离了地面。
沈青梧一直知道,她与张行简在此事上,十分合拍。
她反抗不了那种美好的感觉。
他微凉的手指在她肌肤上动一动,她便会勾住他的腰,扣住他的颈,将他拽回自己身前。
沈青梧之前不知道,雨天竟也有雨天的感觉。
可怜的包袱丢在外墙口,屋内的男女听着那潺潺若溪的雨声。
雨声盖过了屋内窸窣压抑的呼吸声。
雨丝每每在屋檐下汇成溪流,滴滴答答地悬落,屋内的男女,都会有骨血被热与凉同时浇灌的感觉。
沈青梧想听雨声。
张行简随意起来,也确实随意。
靠着窗的地方,有一张不大的榻。拖拖拉拉的二人进屋后,迫不及待地寻找地方,最终,沈青梧靠着墙,坐在榻上,看张行简俯身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