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了会儿,所有的检查报告都出来了。
“您这两处很健康。”医生很负责的给她讲解。
除了结论,还按照她要求的,给她一张张分析结果片子。
医生讲得口干舌燥,他问道“您听懂了吗”
顾挽月嘀咕“我就是要听不懂的。”
医生
他是不是该去检查下耳朵了
顾挽月从一堆复杂的报告中,挑选了最不直观、除了医学生之外常人难以看懂的。
比如一大堆密集的波段折线图,比如影影绰绰只看得清楚骨头,其余都是黑影的片子
都是医生苦口婆心跟她讲,她都还是听得一头雾水,摸不着方向的。
其余的直观的,她听得懂的,全部找了个碎纸机粉碎了。
最后拿上医生手写的病历,往外走去。
医生黑人问号脸。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顾挽月坐电梯下楼。
欧阳乐乐从住院部到这边来做检查,刚好也乘坐这部电梯。
即使顾挽月带着口罩和帽子,欧阳乐乐还是一眼就把人给认出来了。
他拳头忽然攥紧。
面色涨红发青。
陪同他做检查的护士惊呼“欧阳先生,我们还是回去吧,医生都说您不能出院呢”
护士搞不明白,为什么住得好好地,非要做检查出院。
欧阳乐乐听到护士叫出了他的姓,心虚得面色发白,眼神回避,不敢去看前面的人。
顾挽月倒是回头看了一眼,她今天和欧阳这个姓氏也太有缘分了。
是个虚弱的病人。
顾挽月随意的移开目光,电梯门开了,她就走出去。
欧阳乐乐顿时血气翻涌,他心里纠结,要不要拦下人问一问,求一求她,如果能看一场现场的训练,他爸说不定就能醒过来了,他也就不必为钱操心了。
但是一想到刚刚那道仿佛看路边蚂蚁的眼光,他的喉咙仿佛堵住。
要他低声下气的去求顾挽月
欧阳乐乐顿时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护士连忙搀扶住他“担架、担架”
顾挽月远远听到身后的吵闹,回头看了一眼。
看来病的不轻。
带着病历回家。
鬼画符的病历顿时看晕了一家人。
“你这是去哪里检查的情况怎么样”顾博达本以为自己从事教练行业多年的经验,应该是可以看懂检查情况的。
事实给了他沉痛的一击,隔行如隔山,人家几十年的医还真不是白学的。
顾挽月道“没去之前的医院,去了一家口碑好的私立医院,就咱们省最有名的那家,医生说我恢复得很不错。”
顾浩星理所当然道“那肯定是好的,要不然能支持你在冰上那样蹦跶”
顾博达和关泽雪对着手写的病历看了半天,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没把这团鬼画符看出什么名堂来。
“这个字我认得,是好字”
“这三个字应该是髌上囊。”
勉强看出了个好的结论,夫妻两也就放心多了。
“你说说,怎么不等着我们一起去。”
顾挽月将他们手里的检查报告、病历,都拿回来“我又不是小孩了,自己能去医院,医生说了,恢复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