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贾珠所说,昨夜在梦中惊醒的允礽仿佛陷入了魇住的状态,不管贾珠怎么呼唤,太子都没有回过神。
他将贾珠当做是猎物,又啃又咬,将那酒醉的坏毛病贯彻落实不说,还带着一种异样的吮吸癖好
他就该猜到,这早在一开始,就是太子的怪癖
他从前不该纵容,白日不该从容,今夜,也不该纵容可这也并非是贾珠纵容的问题,实在是太子殿下的力气实在太大,贾珠在他的面前以武力相抗,根本就没有胜算。
滋啦一声
在两人的挣扎中,允礽随手撕裂了贾珠的袖口,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的确是叫他们两人都愣住。
随即,门外响起了太监的声音。
“殿下,公子”
这轻轻的两句,让贾珠羞愧得头发发麻,要是他现在的模样被人所知道,那他恨不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襟,不肯叫太子乱来。梦魇住的太子越发暴躁,再听着外面太监的叫嚷,随手抓起床头的玉枕狠狠地甩了出去。
他的力气极大,猛地贯在门上碎开的声音何其响亮,“滚出去”
太子的声音冰冷可怕,好似透着怨毒。
外头的声音立刻就安静下来,噤若寒蝉。
贾珠趁着太子走神的瞬间,试图逃走。可人刚爬到床边,就被太子捉住了脚腕。殿下半坐在床尾,藏于黑暗的脸庞看不出神采,贾珠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清没清醒,只隐约听到一声古怪的轻笑声,而后他就被狠狠地拽了回去。
贾珠的两只手分明已经抓住了床沿,拼命挣扎了好一会,却被背脊俯下的重量惊得一颤,紧抓着床边的手指再被一根一根地掰开,再无挣扎的余地。
贾珠很难猜测出那个时候的太子到底是想一逞欲望,还是真的只是陷入某种酒醉后的疯狂。
他几乎毁掉了两人的衣服,那些羞耻的撕拉声,每一次都仿佛化为鞭子抽打着贾珠的背脊,令他羞耻到恨不得晕厥过去。
贾珠焦虑地攥紧自己的袖口,有些强迫地摩挲着布料,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叫他从昨夜的噩梦里抽离。
他干巴巴地说道“玉柱儿应该已经和殿下说过了,你吃醉酒后,会有个坏毛病是见人就咬。”
“不是见人就咬。”允礽打断贾珠的话,“是和亲近的人才会如此。”
贾珠咧开一个更难看的微笑,“成,殿下喝醉酒后,会有个坏毛病是见到亲近的人就咬所以昨夜,太子殿下醒来后,似乎是魔怔了,也是如此。大概是觉得隔着衣服咬的感觉不痛快,所以才将我的衣服都撕烂了。”
太子明显感觉到,贾珠在说出“撕烂”这两字时,眼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想发火,到底是给忍下来了。
“玉柱儿他们察觉来问的时辰,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贾珠拼命将那些情绪给压下去,试图平静地说完这段话,“殿下肆意撒欢后,等满意了就睡着了。”
从阿珠的言行来看,对昨夜发生的事情,应当是没有太多的隐瞒或许有细节上的出入,但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那贾珠如此羞愤的情绪,就唯有
太子的视线很难不落在贾珠的身前,他还记得想来时,那倒霉的皮肉是怎么在他的呼吸间颤抖的
贾珠此时非常敏感,怎能没发现太子的视线落在何处。
他强行压住的怒火到底是爆发了,随手揣着一个抱枕就狠狠地丢在太子的脑门上,凶巴巴地说道“殿下在看什么”
站在门外的大太监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却是看到了公子暴打太子的一幕。
玉柱儿哽了一下,装作没看到的移开了视线。
他们瞎掺和什么呢
没看太子殿下笑得那么高兴,再看着那地上还没有收拾的一片狼藉,玉柱儿光是猜都能猜得出来,昨天太子醒来后肯定又是狠狠发作了一场,说不定眼下公子的皮肉都不堪入目了。
啧啧,不然依着公子那绵软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突然冲着太子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