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除了神令的事,对其他所有都不感兴趣。
“你之前不是制作了很多巫药吗有没有那种让男人不能行事的药”
巫医闻言眼神古怪地看祈简一眼,“你要这个有何用我这药药力猛,起了效之后可就再不能恢复了,谁要是用了此药,那可就是个废人了。”
祈简却看着他道“这就更好了。”
巫医也不想知道谁得罪了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煞星,只留了句过后让人将药送过来便离开了。
巫医走后,阿久直到下午又来向祈简禀告,说阴家和范家适龄且适合的男童都有一人,“一是阴家主脉,阴王后亲弟的小儿子,那孩子今年八岁,据说长得好看,颇得长辈宠爱,不过性子桀骜残忍了些,前些日子踏春游玩时,和一个农家的孩子起了冲突,硬说人家冒犯了他,让人将那孩子给打了个半死。
另一人是范家范疆大人排行第三的孙子,是小范大人大哥的儿子,这孩子九岁,也生得俊朗利落,据说手上还有些功夫,家教颇为严格。
其他权贵之家也有三四个符合公子要求的孩子,您看”
祈简很满意阿久做事的速度,这几个孩子身份年纪也都刚刚好,于是便道“就这些吧,想办法将这些孩子混入献给信阳君府上的孩童里,别让人发现,必要时候可以让他们昏睡两天,待这个时间过了,自然有人救他们出来。”
这事不用祈简吩咐,阿久也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此事还得有人在信阳君府里接应,这个接应的人选,公子怕是想用卢云这个人。
不过也真是巧了,卢云此人还真有些可用之处。
到了快要傍晚的时候,祈简已在琴室看了一天的奏报,起身将要回夏玉稼府上之时,阿久终于进来汇报,说弄清了这个卢云的来历。
“公子,卢云此人七岁时被父母卖给商贩为奴,之后因容貌姣好被一富商买到府上进献给信阳君,春风楼里的容娘便是他幼时相识,两人当时被卖给了同一奴贩,容娘那时对卢云颇有照顾,可惜两人后来一个被卖入女闾楼,一个被献给信阳君,卢云也是在去年才在春风楼重逢了荣娘。
据春风楼的管事所言,卢云对容娘极好,自己身上的大半钱财几乎都花在了容娘身上,只可惜卢云不愿给容娘赎身,对此,容娘本人也颇有怨言,还跟人抱怨过,说卢云每每都说是为了她好,才让她待在春风楼的。
更重要的一点,公子,最近容娘好似有了身孕,她自己本人倒还没察觉,这事是伺候她的侍女禀给管事的。”
祈简在屋子里走动几步,最后站在窗前看着暮色将临,“这么说来,孩子是卢云的只是他还不知道”
阿久应是,祈简又问“这卢云相貌皎好,你说他最初进信阳君府,是不是也”
阿久同样有这个怀疑,且卢云此人非常聪明,不然进信阳君府的人为数不少,怎就只有他从中脱身,还以门客的身份光明正大将自己洗白出来,虽说他后面帮着信阳君助纣为虐,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卢云的现状大概就是既受制于信阳君,又仰赖他的势力身份谋生,这大概也是他不愿替容娘赎身的原因,因为他已经陷入了信阳君的沼泽里,他不想将容娘再扯进来。
所以,只愿将跟她的关系限制在春风楼里,不过,根据他以往的经历推断,他对信阳君肯定不单单是主仆之间的情谊,他对信阳君,应是一种既仰赖又痛恨的感情。
不过此人有几分聪明气,知道他的一切都来源于信阳君,怕是不会轻易反水。
阿久将这些猜测告知祈简,祈简却道“所以容娘这身孕来得岂不是刚刚好先让人查证容娘是否真的怀了身孕,若是真的怀了,卢云怎么可能不为此动容,我们可以承诺保他事后安然无恙,且给他一大笔钱财让他带着容娘去别处落脚生活,这样的买卖,我想他会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