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想也没想便上了手。
“干嘛呀”,女郎娇柔的轻斥声自半醒不醒的唇中溢出,那声音勾勾缠缠,清软动人,像是天上的魔女一般,诱引着男人犯下戒事。
就这般绝伦的艳事,谁又能真的像圣人一般自制自持呢祁简自认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罢了。
许是觉得被人禁锢住不舒服,夏柠抬了抬腿,想将扰着自己睡觉的人踢走,祁简顺从地松开握着他脚踝的手,悠悠叹了口气,继而毫不犹豫放下了帐幔,将自己也圈在了那方寸之地。
不一会儿,那重重帐幔掩映下的床榻上,便抛出一件件衣物,屋里昏暗的灯光隐隐约约映照进了幔帐里,女郎以往轻柔的声音闷在枕间让人心头发痒。
郎君胸有成竹地欣赏属于他的领地,不多时便开始像将军一样巡守征伐,战火起,惹人醉。
寒夜如水,冷风呼啸着摇晃落了树叶的枯枝,枯枝在疾风的吹打下来回摆动,发出簌簌的声响,后山夜枭的凄厉鸣叫让人心中发慌,屋里男女的炙热情思却给这寒夜多添了几分蓬勃生气。
攻城略地是侵略者的本能,但这位侵略者却也不缺耐心,他一步步声东击西,围追堵截,终于将目标逼至无路可走,而后摧枯拉朽般地占领地盘,彻底将领地收归己有。
野性和征服是他的本能,怜爱和欢喜更是从心中迸发。
领地上似乎接连燃起了烽火,他走过一处,持着武器每驰骋过一处,一处便烽火连天,喊声欲聋,不得不说,虽是初次上战场
,但他真是个耐心的,善于巡守攻城的将军。
夏柠好在神志已经迷离,若她还清醒着,不定会被前所未见的猛烈攻势吓跑。
许久之后,郎君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她那双可怜的,樱花一样的唇瓣,转而爱怜地用鼻尖轻蹭她的面颊,和她呼吸相闻几瞬后,他便又开始转移阵地。
窗外的夜色越发深沉,月亮高挂在皎洁的天际,屋外朦胧的月光和屋内黯淡的烛光一道,摇晃着,映照着,让人心神痴迷。或迷于景,或迷于人。
摇晃的烛光直到夜半才慢慢熄灭,精疲力尽的男女彼此相拥而眠,俊美如天神般的郎君将怀中女郎紧紧搂在怀中,爱怜地在她唇边耳边轻啄,女郎脸上身上尽是绯色,一张脸上满是倦意,毫无所觉地被郎君搂在怀中。
夜半,屋外的风声越发寒厉了,祁简抱着夏柠,心里半点睡意也无,只夏柠觉得热了,两人方才又都出了身汗,所以便一直想离祁简远一点,祁简也觉得身上黏黏腻腻地不大舒服,正好屋里有汤池,便抱着熟睡过去的夏柠下了汤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