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管事送夏柠离开后回来复命,梁珐沉重的脚步在屋里踱来踱去,终于吩咐管事道“再去提审昨日公主院中伺候的仆从,还有密道里的那个女人,好好问问她昨夜之事看是不是跟公主所说相合还有庄子上的其他客人,着人去查他们昨晚有没有异常之处”
管事恭声应是,当即便要出去安排,梁珐却又叫住他,眯着眼睛神色不善“你昨日当真给昭宁公主的酒中下了桃花醉”
管事听到这事儿心里就是一颤,嘴瘪着,脸上的纹路都拧着了,说实话,这事儿他确信办的没出差池,可如今这结果却让他也不敢肯定了,难道是有人换了昭宁公主的酒不然喝了桃花醉的人,定要与男子肌肤相亲后才能解除药效,昭宁公主那模样反应,可不像是中过桃花醉的样子。
只是心里再怎么没谱,面对主子的问询,他还是斩钉截铁道“回公子,那药是奴亲自盯着下的,万万不会出差错的”
梁珐闻言没再多说什么,只挥挥手让他下去,如今当务之急还不是这个,最重要的是将此事中隐在背后的那人找出来,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实在让他心惊不已,且这人这回出手帮了昭宁公主一把,定然是洞悉了他的计划,这样的一个人在阴暗处森森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让人时时刻刻都不得放松心神。
梁珐这里焦急地安排心腹暗中调查此事,祁简那边却全然是另一副景象。
睡到天色大亮后,祁简神清气爽地泡了会儿温泉才慢悠悠起身,还不忘心情极好地吩咐人熬了一碗补身的汤药给夏柠送过去,待得知夏柠想要今日回城之后,他还特意嘱咐云石去安排了一番。
夏柠早些回城也好,经此一事,梁珐不敢再随意对她出手,
不过这会儿梁珐受了惊吓,
正是草木皆兵的时候,
不好让他再将目光放在夏柠身上,所以,还不若先安排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公主那边已经走了”祁简站在窗边,看着寒风吹打树枝,嘴角微微勾起问云石道。
云石看着今日精气神儿明显不一样了的公子,同样好心情地“嗯”了一声,道“都安排好了,梁珐那边也已经开始排查了。”
祁简呵呵笑了两声,声音低沉中透着优雅,漫不经心的语气中透着诸事尽掌手中的自信,“将之前收集好的证据送到梁期府上,这几年除了一个受赵王宠爱的公子显,也就这位公子珐最碍着长公子的眼了,如今有了我们送上门的东西,我可不信梁期会顾忌什么兄弟之情。”
云石闻言无声笑了,公子这是想借刀杀人啊,梁珐年纪虽小,但野心可一点儿也不小,赵王诸子中,他算是极会收买人心的了,公子显受宠却不成气候,赵王其他诸子虽也有争位之心,可像梁珐这么堂而皇之结交友人培植势力的却也不多,赵王大公子梁期早就看这个弟弟不顺眼了,只是梁珐面子功夫做得好,梁期一时没拿住他什么把柄,才由着他自在到如今。
这回,梁珐怕是真的要倒霉了。
果然,一日后,梁期府上门房处便收到一封匿名信报,彼时梁期正在和府上门客商讨接待北蛮使臣的一应事宜,岂料府上专事外务的管事突然拿着一封竹简匆忙走进来,将之递送给梁期。
梁期微一抬手,堂中瞬间安静下来,他打开竹简,看着看着,一开始有些不经意的眼神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看到最后,竟忍不住哈哈大笑几声,长叹道“六弟啊六弟,你可真是糊涂啊”
堂中在座的,俱都是他的心腹,大家闻言,便好奇地看向他,梁期随手将竹简递给他们,众人凑在一起传阅过后,一个个都开心不已,六公子梁珐年纪越长,野心也越大,这些都是他们看在眼里的,没想这外人眼中礼仪典范处处都好的六公子,私下却还干了勾当,真是想不到啊。
”这落款是不平氏,六公子想是得罪人了吧,竟叫人拿住了这么大的把柄“有人感叹。
”一国公子,竟用些下作手段逼淫良家之女,实在叫人不耻,也不怪有人看不惯他“
梁期也是感慨“可不是如此,也不知是谁这么神通广大,竟弄来了这些东西,对了,可知是谁将这东西送到门房的”
寂寂如雪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