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有福见状慌忙下跪解释,“皇上明鉴,绝不是奴才多嘴多舌传出去的”
“父皇不必管儿臣是如何知晓的,总之暂且除了儿臣这个意外知情者以外也没有旁人了。”单若泱冲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接着说道“父皇心里比谁都清楚,回回预知梦皆是上天给予的启示,您当真想要违背天意吗”
“你竟敢威胁朕大胆”周景帝咬牙,狠狠瞪着她直哆嗦。
反正也不是一两回了。
单若泱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等待答复。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周景帝败下阵来,怒道“朕一会儿就叫武安侯进宫商议,你滚赶紧给朕滚”
这不就结了
明知总是躲不过的,偏回回就是要垂死挣扎一下,真就是个爱财如命的死昏君。
不过武安侯她可不想将这个建功立业的机会给这个人。
想到自己掌握的一些消息,单若泱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色,迟疑几番最终还是选择闭口不谈,果断告退家去。
“这哪里是朕的好公主分明就是个讨债鬼”周景帝指着门口的方向唾沫横飞,一脸憋屈恼恨,“回回朕才好不容易弄点银子回来,还没捂热的功夫转头她立马就能追在屁股后面往外掏,朕当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不成”
“她竟还胆敢要挟朕合着朕若是拒绝了她就要将省亲别院的真相公之于众简直放肆”周景帝气得浑身发抖。
这事儿若叫人知晓了,他这个帝王的颜面还往哪儿搁这跟直接伸手进人家口袋里抢钱又有什么区别那些嫔妃和其背后的母族非得跳脚不可。
“她就是吃定了朕拿她没法子,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可您还真就没法子啊。
丁有福不禁苦笑,小心翼翼地劝慰“长公主也是一心为大周着想,为了皇上您着想”
“住口”周景帝现在是一点儿也听不得她的好话。
一心为大周着想他承认,上天的警示不能置若罔闻他也承认,但他就是气不过
只要想想他那损失惨重的私库和空荡荡的国库他就气得要死,尤其,“昨日国师才说要修一座摘星台,这会儿她将朕的银子全都掏走了,朕要拿什么来修”
所谓摘星台,顾名思义也能想象到了,必定是一座极其高耸的建筑,其工程量之巨大暂且还不好估量。
“这不如再等等”
“不成”周景帝不假思索一口回绝,道“国师说了,摘星台有利于朕更好地汲取日月之精华,有利于修行,此乃重中之重,绝不能延后”
话说得很是坚定绝对,可问题来了,上哪儿弄钱去
想到这儿,周景帝便头痛不已,忍不住又将单若泱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好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道“去请武安侯。”
而被骂的对象单若泱却是丝毫不知对方的无能狂怒,甫一回到府里,便打发人将萧南妤请了过来。
“有桩事还得麻烦丞相找人去做一下。”先是将自己的预知梦长话短说又讲述了一遍,接着说道“如今他的意思是想派武安侯带兵前往,只是武安侯我并不希望他去。”
“为何”
单若泱微微眯起双眼,声音寒意凛然,“我一直就怀疑我外祖父那件事跟老武安侯脱不了关系。”
萧南妤明显有些诧异,却并不显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