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就这么尬住了。
别说她不乐意对着周景帝的老脸,周景帝也嫌弃她碍眼呢,不耐烦道“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若无事赶紧退下。”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活该你的
皇后不禁冷笑,将那点子可笑的少年夫妻情彻彻底底撇了去,一脸淡漠道“皇上是不是忘记老七了那孩子如今已经十八岁了,正妃还没个着落呢。”
周景帝顿时警惕起来,“是该娶妻的时候了,你可曾有合适的人选”
“皇上以为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王大人家的女儿如何”
“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周景帝怒而反笑,浑浊的双眼迸发出极度危险的光芒,“你们倒是真敢想。”
皇后下意识哆嗦了一下,都不大敢看他的表情,但事情还是要做。
丞相那边是没戏了,再敢算计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得惹恼了人家平添一个难以摆平的敌人。
反正以丞相这些年的种种表现来看,估计也没哪个皇子能啃得下这块硬骨头。
既是如此,委实不必过于强求了。
她和单子玦的目光就开始往其他人身上看了去。
奈何有心想要扒上来的他们不太能看得上,至少唯一一个那么珍贵的正妃之位是绝对不肯轻易许诺出去的。
而他们能够看上的人,又无不是那一肚子心眼儿的老狐狸,私下里勾勾缠缠可以,但想要用婚事彻底绑死了却又开始犹犹豫豫没个准话儿。
这么点心思打量着谁不知晓呢无非就是想当那墙头草。
说穿了,如今长大成人的这几个皇子里头他们根本就没有真正特别看好的哪个,自然是绝不可能轻易拖家带口上贼船的。
能勉强勾勾缠缠都已是看在皇后这个中宫国母的面子上,相对来说觉得单子玦的可能性略微大一点点罢了。
于是乎,单子玦的婚事就呈现出一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局面,一拖再拖就又翻过了一年。
谁曾想,前些日子那王子腾却主动凑上来,透露出结亲的意思。
这对于正处尴尬局面挠头抓耳的皇后和单子玦来说无疑是及时雨。
一个掌控着京城这一带军营的人,不得不说实在是个绝佳的好助力。
况且王家与贾家是姻亲贾家没什么能人可以忽略不计,却架不住人家四王八公之间盘根错节,时常同进同退。
若能将这些勋贵都收入囊中自然是再好不过,再怎么落寞下去的家族好歹也总还有些钱财支持不是
况且南安郡王也是手握兵权的人呢。
一阵算盘噼里啪啦打下来,这母子两个便下定决心要跟王子腾绑死了。
于是,皇后再怎么害怕不安也只能硬着头皮笑道“年前那会儿老七去外头给臣妾买礼物,恰好在一家首饰铺子里碰见了王家姑娘,一眼就瞧上了人家,回来就跟臣妾提了这事儿。”
“后面臣妾多方打听才知晓那姑娘原是王子腾大人家的千金臣妾私下里派人去王家试探过了,可巧那姑娘对老七也还有印象,一说起来便羞红了脸”
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小儿女自己看对了眼,没有其他意图。